又被人罵傻子,夏小芹還沒說話,鄭坤先急眼了,用地道的京味兒回道:“你丫說誰傻子呢!你才是傻冒吧!沒聽到馮主任說手術要完成了嗎,就你丈夫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都不需要救是吧!”

“他說完成就完成了嗎?”燙髮女人瞪得眼珠子都快出來了,目光似刀的颳著張主任說道:

“我看他就是想掙那十幾塊錢的手術費!把病人丟在手術檯上,他不配當醫生!我一定要告的他再也拿不起手術刀!”

燙髮女人剛叫喧完,手術室的門再一次開啟了,一名護士先從裡面走出來,接著是夏修學被推了出來,緊跟著夏修學出來的,是燙髮女人的丈夫董軍。

“手術全部完成了,手術很成功,病人需要禁食6小時,這6小時內,任何東西都不能吃!”

燙髮女人見到丈夫董軍,總算捨得把張主任放開了。

她撲到董軍的病床前面,指著還處於麻醉期的董軍問道:“他什麼時候能再次站起來?”

“趙翠同志,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具體的恢復情況,除了要參考病人個人的恢復能力,還要綜合考慮後續的康健,之後還要再做詳細檢查。”跟在病床後面的醫生解釋道。

“手術前你們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趙翠再一次張牙舞爪起來,“是不是因為馮山高剛剛走了,你們的醫術不夠,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突然改口的!”

手術室的門口,護士和醫生們各個都是隱忍的模樣,那名年紀最小的護士眼睛都氣紅了,把抱在手裡的手術記錄本保護的緊緊地,生怕燙髮女人來搶手術記錄本。

夏小芹見趙翠不信任何醫生的解釋,站出來說道:“如果你能仔細的看一下你簽字的那幾張紙,就會知道沒有百分百成功的手術,與其在這裡鬧,還不如先把你丈夫送回病房,讓他好好地睡一會兒。”

“你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懂個屁!你知道我丈夫的生意做多大嗎!他不能站不起來!”

“我不知道你丈夫的生意做多大,但如果你丈夫知道,你迫切的希望他能站起來,是因為他站起來後能繼續掙錢,而不是因為你愛他,恐怕會很傷心。”夏小芹故作痛心的說道。

“你個傻冒兒!自己吃虧了還不知道,現在還跟這些傻冒兒醫生一勢,等你發現你哥站不起來了,你就該蝦米了!”

“你大爺!你TM咒誰呢!”鄭坤向前一步,用佔著優勢的身高,壓制著趙翠,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說道。

鄭坤怒髮衝冠的模樣把趙翠嚇了一跳,趙翠轉著眼珠開始觀察現在的形勢。

夏小芹陰沉著臉盯著她,似乎隨時都是一副要來“撓她”的模樣。

護士和醫生?

趙翠不指望這些草包能來幫忙。

趙翠借力滑著病床後退一步,對推病床的護士說道:“還不趕緊把我丈夫送到病房裡去!你們這破醫院,什麼病人都收,你們不怕泥腿子交不上醫藥費,我還怕染上土氣呢!”

趙翠說完溜著邊順著病床走了。

鄭坤是真的想抽人,小芹不就穿的樸素點兒嗎?就你高貴?頭髮燙的跟個炸毛公雞似的!一張嘴毒的見誰叨叨誰!

幸好夏修學沒有和這樣的人在一間病房,不然真的有夠煩的!

夏小芹無心管顧趙翠,她走到拿手術記錄本的那名小護士面前,態度還算和藹的問道:“我能看一下手術記錄嗎?”

小護士一直防範著病人家屬突然發飆,撕病人記錄本呢!

趙翠口口聲聲要告馮主任,手術記錄本是唯一能證明馮主任清白的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