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夠被看破?在這種小地方?

我用了十七種的手法,我已經抹去了痕跡。

我還用了六種配合。

除非他會飛。

不,運氣,肯定是運氣!

男子內心中驕傲的東西開始崩碎,以至他甚至一定程度忽略了此時的危機,未曾如同往日那樣轉頭就跑。

王安風抬眸,看著其面上的狴犴面具,看著後者背上揹負著的那柄青竹木劍,想及嚴令對於案件的判斷,深深吸了口氣。

那空氣微寒,壓制住心中不可遏制滋生出來的怒意,掌中長劍斜持,攔在了路前。

攔在了那‘意難平’及其退路之間。

前者距離道觀不過十丈不到,所花時間,不會超過三次呼吸。

那木劍斜持。

只是三尺青鋒,卻彷彿一堵無形的高牆,令那武者不能踏前一步。

王安風看了那武者一眼,斂目,道:

“此路不通。”

生路不通。

……………………………………………

刺啦聲中,身上的朱衣衣襬被撕扯下了一塊布條。

嚴令草草將自己身上的傷口包紮好,方才死戰交手的時候,痛楚被壓制住,此時倒是越發地綿長,即便是他都難以忽略,眉頭微皺。

可即便如此,他的動作仍舊未曾有絲毫的遲疑變形,將那白虎堂之人的屍身隱蔽在一處地方,在那武者身上可能藏著東西的地方找了個遍,果不其然,除去了蒙汗藥和些許銀錢,未曾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唯獨在其腰間別著一柄匕首。

極為鋒利,遠比其本身所用兵器更甚三分,匕柄上雕琢著一隻頗為猙獰的猛虎。

白虎堂中等級森嚴,尋常的下三品武者甚至於都沒有資格知道自己所在的究竟是個什麼勢力,只是如同武者手中的刀一樣,執行組織吩咐的命令。

殺人,奪寶。

或者執行護衛。

或者散佈流言。

而更進一步,便能夠修習高深武功,知道些許組織內事情,執行有些分量的任務。

這一等級的武者,已經不是隨意可丟的棄子,在白虎堂中有名錄在,也有了證明身份的東西,便是這猙獰霸道的猛虎雕琢。

而在刑部總部對於白虎堂的記載當中,也給這些人起了一個很是適合的名字。

叫做倀鬼。

倀鬼殺人。

嚴令定定看了這匕首一眼,那雕琢的猛虎在月色之下似乎越發猙獰,隨手將之收入懷中,右手握著大秦橫刀,起身辨認了下方向,朝著義莊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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