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

鴻落羽挑眉。

王安風輕輕嗯了一下,看著雲霧翻騰,未曾回頭,只是道:“尉遲的計策是分而化之,挑動人心讓其對立,能夠輕易破掉連手,已經能見到功力。”

“破局之後,就是要令局勢重新穩定下來,能夠讓赤崖門和白陽劍派對立,而使得玉墟觀脫身而出,不在風波當中,可是這也有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

“問題?什麼?”

王安風輕聲道:

“赤崖門是否會和白陽劍派對立。”

“此次所死的無論如何,終究只有一名六品武者,能迫退一名副幫主已經是極限,赤崖門主氣度手段過人,如果說白陽劍派掌門能夠壯士斷腕,未嘗不能和赤崖門和解。”

“之後雙方會否撕破臉皮,針鋒相對,這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如此一來,在短時間內,卻能夠將尉遲計策而引發的矛頭全部指向玉墟觀,白羊劍派可以得到難得的喘息之機,而赤崖門也能直接報仇雪恨。”

“我們終究是外來之人,終究會離開。”

“短時間內,赤崖門和白陽劍派絕不會發難,可一旦我們離開廣武郡,玉墟觀恐怕就難逃覆滅。”

鴻落羽聽得眉頭皺起,片刻後才理清楚了思緒,道:

“確實……”

“這樣一來反倒弄巧成拙了,尉遲那小子原來也只是個半桶水啊……”

王安風又搖了搖頭,道:

“並不是。”

鴻落羽一呆。

又不是?!

腦海裡一團亂麻,越發困惑,想來想去,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大夠用,索性不去想,只是一甩袖子,故意陰下臉來,咬牙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真的是,姓贏的這幾年究竟教給你些什麼玩意兒?!”

“說話繞來繞去,趕緊的,利索點說人話!”

王安風無奈,只得直截了當道:

“他怕是想要和我下一局。”

“和你下一局?下棋嗎?”

鴻落羽狐疑。

王安風點頭,輕聲道:

“就以這廣武江湖,三派合圍為局,以三派幫主長老為子,下一局棋。他已經出手,成功破局,接下來便該由我來下,將這局勢維穩,重定鼎立之局。”

江湖落子。

鴻落羽忍不住微吸口氣,道:

“口氣不小。”

“可這裡老道和他相關,他竟然敢這麼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