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稱呼的話太過狹隘,畢竟炎黨子弟部隊是非常彪悍的,象嶺南紅宋這樣底蘊深厚的“紅包家族”都被幹的叫爸爸,渤海錦衣衛等等家族同樣也是夾起尾巴做人,免得被炎黨爸爸打得屎尿飛翔。

因此,參加此次會談的也就難免參雜進不明生物,稱其為“特使”就對了。

鄒特使拒絕當裁判,他眼睛滴溜溜的亂轉,視線在魏賢身上也只是一掠而過,倒不是說炎黨機構不夠強大,但有六極秩序替魏賢隱匿,就比相關機構要強大的多,所以,魏賢是當代紅包的秘密能保持著。

紅宋族長宋楓知道魏賢是當代紅包,別說他不想透露,就算想透露也錯過最好的機會。六極秩序恢復後,魏賢與六極的相關職司極君都發過紅包,任何透露他是當代紅包的資訊都將被遮蔽,所以,宋楓一旦要說的話就會被禁言,要寫的話就會麻痺。

所以,就算鄒特使發現魏賢是當代紅包,他也跟宋楓一樣無法向上彙報。當然,鄒特使有的是辦法透露出去的,比如抱住魏賢,這一點六極秩序就無可奈何了,但鄒特使沒有掌握到足夠的資訊,也就無法判斷當代紅包是誰,視線也就掠過了魏賢。

鏡頭轉到紅宋跟錦衣的談判上,雙方唇槍舌劍,談判的重點不是允不允許渤海錦衣入駐“海雲景區”,而是渤海錦衣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又能分到哪塊地盤,借用“六七紅包陣”的時間、方法等等。

鄒特使此次前來也是要分一塊蛋糕的,而且不需要出聲,紅宋早就把蛋糕準備妥當,誰敢跟炎國力量撕逼?妥妥的找虐嘛!

鄒特使即是來分蛋糕也是做為見證,以免兩個紅包家族把事情鬧的太大,紅寶的數量是很多的,上繳國家的不在少數,但流落在民間更多,禁止是完全不可能的,只能是控制與疏導。

會談氣氛很熱烈,兩個紅包家族吵的很厲害,但屬於雷聲大雨點小,魏賢還以為雙方會擺個擂臺什麼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公事化的談判。因此,呆了十幾分鍾後就覺得無趣,悄悄的離開了夫子廟。

勿虛的彙報,讓魏賢知道自己又錯了,而這個錯誤讓他解救“天籟魔君”的行程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嶺南紅宋族長宋楓之所以不提“錦衣衛”,則是這個紅包家族是以“耳目眾多,爪牙遍地”著稱的,“魚鱗衣,繡春刀,天下事,不可告”

造成這樣的局面的正是63代位面紅包衛錦衣,這位前任當位面紅包時的手段就是建立極其龐大的耳目爪牙。

“我這是被資料誤導了,資料只記載衛錦衣的最大成就是製造套裝配方,但資料卻沒有介紹說這位前輩的經略手段。”魏賢自嘲的嘀咕道。

其實在看到渤海錦衣跟嶺南紅宋為爭奪“海雲景區”的激烈態度時,魏賢就隱約覺得自己的判斷有誤。如果渤海錦衣已禁錮了一個“極君”,那爭奪海雲景區雖不能說沒必要,卻也無需如此的激烈。

當然,也有可能是障眼法,只是勿虛還帶著魏賢寫的信去問了一下宋楓,信裡不會說魔君之事,只是問為什麼當時要寫“錦衣衛”。宋楓估計從宋書玉那裡拿到了“延壽丹”,合作態度更加熱切,回答也的詳細,答案跟魏賢所想的是兩碼事。

“天籟魔君不是被衛氏禁錮,那我就太早把曲笑笑上交給國家了”,魏賢有些羞澀,辦事還是不夠穩當啊!但現在也不是沒有線索,誰最著急曲笑笑的失蹤,誰就是最大的嫌疑,所以,魏賢去找關係戶。

德州市警局裡的趙剛隊長就是魏賢的關係戶,這位趙隊長原本是文桑子的客戶,文桑子把夫子廟轉給魏賢后,一些客戶也就轉到魏賢這裡。但很多人仍然相信文桑子,只有到了不得己時才會找魏賢,只是魏賢也不經常在夫子廟,所以,文桑子的客戶流失也很厲害。

趙剛則是仕途遇到坎找文桑子算卦,文桑子轉給魏賢,趙剛運氣不錯碰上魏賢在夫子廟,經過魏賢的一卦,趙剛順利邁過那道坎並獲得了仕途晉升,所以,趙剛跟魏賢的關係就建立起來。

魏賢若是回到德州市就會打電話給趙剛,彼此也就是坐一坐喝杯茶,趙剛也沒有再求卦,但他也希望與魏賢保持密切的關係,兩人各有所需,關係就慢慢熱起來。

曲笑笑這顆國際巨星的失蹤影響還是極大的,外媒都在頻繁報道,順便黑了一把炎國的治安。炎國高層自然不甘被黑,責令德州市成立專案組進行偵破,但這案子的線索是有卻無法鎖定嫌疑人,所以,查了三四天也仍然無所結果,讓專案組焦頭爛額。

趙剛雖然升到了大隊長,但在專案組裡也就是小蝦米,辦案的可是國字頭的,他這種市字頭也只能當跑腿。因此,接到魏賢電話後也沒有耽擱,駕車來到了夫子廟,夫子廟的熱鬧讓趙剛很是意外,打聽一下才知道是嶺南紅宋與渤海錦衣在進行商業洽談。

“嘖,紅宋跟錦衣啊”。趙剛一臉巴地卻沒有門路的樣子。

“等下給你介紹”,魏賢說道。

趙剛臉上一喜又消失,搖了搖頭,“層次太高,而且地域性太強,夠不著”。

這話也對,紅宋只在嶺南地盤上混,錦衣衛只在渤海郡混,趙剛就算巴結上,對他的助力也是幾近於零,除非他去嶺南或渤海。但趙剛是德州土著,背井離鄉對他而言是很痛苦的,所以,他覺得還是跟魏賢走近一些比較好。

“曲笑笑的案子?”趙剛盯著魏賢猛瞧,隨後又想起什麼,“有人託人算卦?”

在趙剛眼中,魏賢就是一個很牛逼的“品士”。不管風水算卦還是測字開光,普通人稱這類人都是“品士”,但他們並不一定知道“品士”能夠修煉“品信”。

魏賢心中嘆息,這關係還是不夠鐵,若是關係夠鐵,趙剛就不會對他產生懷疑並提出疑問,直接說出答案才是老鐵關係應該有的態度。魏賢點了點頭,關係沒打好,目前也只能順著趙剛的話走。

“失蹤地點確定是在後臺,掙扎痕跡明顯且激烈,照理這樣激烈的掙扎必然會有綁架者的痕跡留下來的,但現場卻是隻有曲笑笑的。”

魏賢暗笑,掙扎是掙扎,卻不是跟綁匪搏鬥的掙扎,而是曲笑笑遭到“腐信”反噬的掙扎。他擺了擺手,“我不是想打聽案情,我是想知道還有誰在打聽案情,最急的那類”。

趙剛眼中滿是疑惑,但他卻是沒有猶豫,相比案情的透露,透露誰在關注反而沒什麼,“省市都在關注”,說到這裡,見魏賢要罵人的樣子,趙剛笑道,“你都會來找我問,那局外人想問的話,同樣也會找局內人,你想知道那個局外人是誰也就不可能了”。

魏賢一想也是,曲笑笑的幕後者不可能直接出面的,應該也是暗裡與專案組的某位聯絡,然後,他看到趙剛笑得樣子,就知道這個三十歲的漢子一定有料。

魏賢今年雖然是21歲,但這貨的座右銘是“老要輕狂少要穩”,從小就老成,面相上也就比年齡要成熟的多。因此,若是不看魏賢的身份證的話,說魏賢是二十七八也是可以的,趙剛與魏賢打起交道也就沒有什麼距離。

趙剛拿著一疊“酒卷”樂呵呵的離去,魏賢則望著白紙上的一行字發呆,“紫竹林,林紫竹”。

上網搜了搜就找到“紫竹林”,那確實是一片紫色竹林。德州市是旅遊城市,紫竹林自然是度假區,林紫竹則是此度假區的老闆,看名字象女人,實則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網上也有林紫竹的介紹,是個白手起家幾經沉浮的人,能力很強,在德州市場也算是個頭面人物,具體的還是要見上一面才能確定。

魏賢讓勿虛開車,駛往德州市的西南的紫竹林度假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