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裡香菸嫋嫋,環境優雅恬靜。

趙明亮放下紫砂茶杯,問對面的白嘯天:“老白,你這傢伙不厚道,上次在唐宮飯店,眼看著我的人收拾不了林琅,你怎麼不出手?”

“讓我怎麼出手,拖著這把老骨頭過去打架?”

“你手裡握著白勝雪這張牌,白勝雪能不能順利結婚,你這個白家元老有發言權啊,就不能威脅他一下,替我出口氣?”趙明亮那天夠狼狽的,讓保鏢給撞的七葷八素,想起來就是一肚子氣。

白嘯天抿了口茶,頭也不抬的回道:“那口氣不是替你出了嗎,四萬多塊錢的賬單,都安到了林琅頭上,據我所知,那天晚上他被唐宮的老闆扣在店裡,等了兩個多小時,才有個朋友過去替他把單買了。”

“這我知道。”趙明亮還是不甘心:“讓他在錢上吃虧只是一方面,我想親眼……”

“看他吃虧?看他捱揍?看他氣急敗壞的俯首稱臣?”

趙明亮確實很想親眼看到這種場景,試想,如果不能親手打敗敵人,親眼看著敵人失魂落魄的求饒,那算什麼勝利?

背後佔點小便宜?太無聊了。

白嘯天抬起頭,老眼泛著精光:“以我這麼多年看人的經驗,那個叫林琅的小子不會輕易低頭,也不會輕易認輸,你想徹底鬥垮他,估計得一段時間。”

這番話激怒了趙明亮:“你以為沒有你,我就收拾不了他?老白,別看不起人,我趙明亮在中州市的能量可不止這一點,真要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把那小子和陳靜、白勝雪一鍋端了!”

白嘯天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小雪不能動,否則咱們之間的交易立刻作廢。”

“哼,裝什麼老好人,你跟白勝雪都鬧上法庭了,現在才做表面功夫,晚了。”

“你懂什麼,這是我跟梁琛之間的較量,小雪只是個局外人。”

裝B的老東西,淨胡扯。

不幫忙就不幫忙,趙明亮懶得跟這老東西多糾纏,信用卡往桌上一拍,招手喊茶室小姐買單。

不一會,走過來一個身穿中式旗袍短裙的女孩,把信用卡放進托盤裡,去前臺結賬,結完賬,再用托盤把信用卡送回來。

茶室小姐的身材不錯,旗袍短裙勾勒出的女性曲線十分撩人,趙明亮這幾天很不爽,看見這撩人的背影,頓時找到了發洩的渠道,坐著輪椅跟出去,瞅了個沒人的空檔,狠狠在茶室小姐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把那女孩嚇一跳,發現是男顧客的騷擾,滿臉的慍怒,似乎想發火,但終究沒有發火,鐵青著臉要走,趙明亮拉住她的胳膊:“兩萬,讓我cao一晚。”

說話這麼粗俗,讓那女孩很厭惡,可是她站著沒動,顯然被這個價錢吸引了,趙明亮抓住她的屁股,一口氣加到五萬,那女孩終於妥協了,無聲的點了點頭。

趙明亮對她勾勾手指,她探頭過去,趙明亮忽然按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上去,女孩明顯有些慌亂,這裡畢竟是工作的地方,讓人碰見了很尷尬,可是她掙不開趙明亮的手,也不太敢掙。

這短暫的猶豫讓趙明亮更加放肆,另一隻手順著裙子就伸了進去,如願以償的聽到呻吟,才心滿意足的鬆開了按著她脖子的手。

“噯,別親親我我的了,抬起頭。”

走廊裡突然冒出兩個民警,剛才那一幕都落進了他們眼中,茶室小姐頓時漲紅了臉,鬆開趙明亮的手就跑,一眨眼消失在走廊盡頭。

趙明亮當律師很多年了,跟公檢法機關人員經常打交道,民警登門什麼的,根本嚇不住他,耷拉著嘴角整了整衣領,不鹹不淡的問什麼事。

“有人舉報你跟兩年前一蹤意外死亡事件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

其中一個民警過去推趙明亮的輪椅,趙明亮按住輪椅軲轆:“你是在調查取證,還是在執行臨時行政拘留?如果是前者,我是個有傷在身的律師,有權利暫時不去,如果是後者,參考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第二章第十條和第十六條,兩種以上違反治安管理法的行為,才能構成合並處罰,把處罰檔案拿出來讓我看看,這也是我的權利,不然,你們沒資格拘留我!”

兩個民警被他的說辭唬住了,一時間竟是啞口無言,趙明亮不屑的笑笑,推著輪椅轉身回茶室。

就在這時,林琅帶著陳靜和白勝雪趕來了,離得老遠就喊:“跟這種人廢什麼話,先帶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