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又不是塊木頭,一個女孩對他這麼好,他能感覺不出來?他早就知道陳靜對他的感情超過了一般朋友。

但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抬腳把門踢上,給她們倆做了個介紹,就問白勝雪:“上次讓你調查趙明亮,你說查到了一點東西,到底是什麼?”

白勝雪若有深意的看了陳靜一眼,踩著細長的黑色高跟鞋,姿態優雅的走回辦公桌,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影印檔案,遞給林琅。

林琅接過來一看,抬頭兩個潦草的手寫大字:遺囑。

“這是……”

“我爸去世前在二附院留下的遺囑,影印件。”

突然把這麼私密的東西拿出來,林琅很疑惑,低頭細看那份遺囑。

立遺囑人:白河東。男。54歲。中州市人。

本人因重病纏身,特將本人財產做如下處理,1,我名下的所有房產、存款、證券、股票留給我的女兒白勝雪,2,本人在輝煌集團的股份,等到女兒白勝雪……(空了一段)結婚後,全權交由他們打理。

3.……

怪不得白勝雪急切的想找個陌生人結婚,原因在這。

這事畢竟跟林琅關係不大,後面的沒有細看,一眼掃向結尾,結尾的地方有白河東的親筆簽名,還有趙明亮的簽名。

之前聽白勝雪說過,趙明亮曾是她爸爸白河東的私人律師,沒想到他們關係這麼親密,白河東有點識人不明啊。

“這什麼意思?”林琅看完後,把遺囑的影印件遞回去。

白勝雪接回來晃了晃:“之前我手裡有一份遺囑,是我把二叔公白嘯天告上法庭時,依法出示的,這一份遺囑呢,是梁叔叔今天給我的。”

“兩份遺囑不一樣?”

也只能是這種解釋了,林琅暗想。

“對,趙明亮在法庭上展示給法官的遺囑,沒有第二條,他在我爸的遺囑上動手腳了。”

遺囑的第二條涉及到白勝雪在輝煌集團的股權問題,沒有第二條,白勝雪很難在家族企業中拿回屬於自己的股份。

看來趙明亮不止坑了他,還坑了白勝雪,這狗日的在自己的官方網頁上說什麼‘我為正義代言’,結果呢,盡幹些傷天害理的事。

白勝雪把影印件鎖進保險櫃裡,回頭道:“你不是想動趙明亮嗎,我也受夠了他的兩面三刀,有了這份證據,足夠他坐七八年的牢,我這就去找法律顧問,明天咱們就去告他!”

“不用。”

兩個女孩都很納悶,有遺囑造假的證據,還有蔡東來作偽證的供詞,為什麼不去法院告他?

經歷過唐宮飯店的事後,林琅的想法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也縝密了許多,如果告到法院去,走下傳票等開庭的程式,會留給趙明亮幾天準備的時間。

這不行,不能給他反應的時間,既然出手,就得像蒼鷹搏兔一樣,一擊必殺!

“跟我走,現在就去堵他。”林琅大手一揮,當先走出總裁辦公室,兩女對視一眼,連忙快步跟上。

……

流年不利。

如果讓趙明亮形容最近的境況,那就是這四個字。

先是在輝煌集團門口莫名其妙的捱了頓打,託人報復,結果無果而終,在唐宮飯店又設下一局,居然還是不行,這個叫林琅的小子,就像一根又臭又硬的爛骨頭,啃不下來了。

趙明亮咽不下捱打的那口氣,想起他就不高興,四千多塊的鐵觀音喝到嘴裡,也沒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