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心裡可想而知,不過剛才皇上瞪他那一眼,別人也許不知道,可他本人不可能感受不到。父皇無論是否知道年慶宴裡的事情是否出自他的手筆,但怪因他而讓十九弟病重這點已是不徵的事實。

果真是個賤種,這次無論誰來說,什麼大局為重他已不想再顧。

這賤種留不得了。

無論內心如何想,他臉上依舊是一副關愛弟弟的慈愛笑容。

“謝皇上體恤,臣此生誓為炎習竭智忠誠,赤膽奉國。否則體將不全,魂不入祖。”表表忠心什麼的這個時候最好了,反正他說的是炎習,不是炎習中的某人不是。

“好,好,好。是朕的好小十九,是朕的好臣子。”三個好,足可見皇上此刻那歡喜的心情。

上朝並不是沒有正事,只是真正要談的正事就是大事,而非像曾經網路裡看到的那樣小事也搬上來講。

今兒上朝不會兒,一件大事就搬了上來。

位於西北關的邊境,風野國數次侵犯,甚至還屠了好幾個村子,燒殺搶無惡不做。

這讓子夜不自覺的就想到了他前世所悉知的島國,其實她出生時世界上已經沒有島國的存在,但在十九世紀初與中,島國侵入華國,對百姓用的是三光政策。

殺光,搶光,燒光!

那時的華國,百姓的日子過得是苦不堪言,人活著不再是為了生活,而僅僅只是生存,還是艱難的生存。

後來歷時八年時間,華國終於艱難的將島國侵略者趕出了華國國土。

隨著華國的漸漸強大,最終成了為世界第一大國,都不用華國人自己親自去報仇,因報應天災而本就活得心驚膽戰的島國,在幾個國家的擠壓下,最後在不到半年便連那座小島都被擊沉到了海底。

“奶奶個熊的,咱炎習地大國強,怕他個鳥,幹他。”吵吵鬧鬧的聲音,尤其是嚴大將軍那粗礦的大嗓門,將子夜從記憶拉回了現實。

“嚴大將軍此言非也,戰事一起必將民不聊生,耗費財力國力,萬不可衝動。”

“那你什麼意思,難不成咱還怕他們的退讓不成,老百姓都被殺了,還燒了村子,這不是打臉嗎?你們文官沒骨氣,我們武將有,只要皇上恩准,本將立刻帶兵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這與骨氣有何關係,嚴大將軍,您這是在侮辱我們文官。”

“咋叫侮辱,你們一個個不是沒骨頭?一聽到被欺壓了,不是想著反抗,是不是又想什麼和談啊?”

。。。。。。

好嘛,本來是邊界的戰事,現在成了文官與武官間的爭戰。

武將性子都偏衝動形,文官嘴皮子利索。

這吵不過文官嘛,武將衝動的性子就上來了,眼見著就要開始動起手來,子夜看到好幾個武將都開始擼袖子了。

“好了。”皇上一聲大喝,總算是止住了文官的嘴,叫停了武將擼袖子的動作。

子夜深深感覺可惜,其實他還是滿想見見文武官打起來的場面。

“成何提統?你們一個個一二三品大員,竟然如市井小兒般在朝堂之上鬥氣。”

“臣有罪。”無論自認有錯沒錯,反正皇上生氣了都是臣子的錯,認罪什麼的大家已成習慣,呼啦啦的就跪下一大片,也就幾個皇子還依舊坐著。

皇上這回是生氣狠了,半天都沒叫眾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