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是瞧著心肝都跟著他的晃動而顫顫著,突然的想,自己是不是真太混了,要說白拿俸祿的,好像整個朝堂之上,除了他外就沒有別人了。

太子眸光一閃,閃過一抹沉思,然後也一臉心疼的過來扶過子夜的另一邊手:“父皇知十九弟忠君愛國之情,可身體是本錢,十九弟身子未好可不必勉強,父皇又豈會不知十九弟的孝心。”

這話說的,不就是說他捨不得放下手裡的權,情願這樣撐著拖著病體也要來上朝,白白浪費皇上的心意嗎?

“皇上仁愛,殿下仁義,可本王卻是不能不要臉,這一身無用之骨,要倒下,此生也是要倒在為君為民的路上。”

咋的,爺就是病,爺手裡的東西你想要也要不走,特瞄氣死你。

“十九弟大義。”太子這次不只是一臉心疼,還帶著欣慰。

哎喲,這是忍功見長,看來這十來發生了什麼他未知的事兒了。

連太子都親自扶,還聲音不小的誇,這下眾在臣也不好再一言不語,紛紛不是誇就是勸著子夜。

子夜淡笑著一一點頭,因為‘病’,走路的速度並不快,不長的距離硬是走了十幾分鍾,還生生被他走出了領導視察的視覺感。

終於走到了位置,太子與逸王也迴歸自己的本位。

這時間點掐得很好,大家剛歸好位,皇上來了。

上朝,請安。

皇上一坐下,目光第一眼就看向了想坐直但又撐住坐得有些歪著側在椅子上的子夜。

“小十九身子還未大好?到底是何病,怎的拖了這般久?

來人,傳御醫來,速給賢王看看。”

皇上上朝,御醫院正都是時刻跟隨的,皇上令一下,老院正立刻從一側過來給子夜診脈。

大傢伙的目光全跟著盯了過去,其實大傢伙多多少少都有些關注著子夜這突來的病,實在是這病的時間太過於湊巧。

多多少少,都是有點懷疑這病的真實性。

老院正探過脈後,看著子夜的目光帶著絲同情。

“啟稟皇上,賢王爺身子虧空得太過嚴重,虛不受補,只要將養著,平日裡小補便可。天氣變化也得時刻注意著,不得隨意動氣。”

嘶~~~

天,這麼嚴重??!

皇上面色沉得都快能滴出墨來,目光隱晦的瞪了眼太子,轉向子夜時立刻又變成了心疼:“那就好好將養著,小十九,朕知你心繫天下百姓,有你如此臣子,朕心甚慰。

可也不能虧了身子,以後上朝馬車直接停到咸陽宮來,省得跑遠路再累著。”

嘶!

嘶嘶~~

這。。。

這是特准十九爺和攝政王一樣,可以馬車直接在宮內行走?

天!

十九爺這病,病得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