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科考的名額都有一定的數量,像縣這樣的地方,三年一次的科舉名額只有兩個,而這名額,就握個各學院院長的手裡。

鄭清玉的父親鄭夫子,正是山陽縣唯一一所學院的院長。

馮方源雖說讀書好,但也並不是在山陽縣數一數二的好,如果方按學業來說,科舉的名額是怎麼也不可能落到馮方源的手裡,於是馮方源將目光放在了鄭夫子唯一的女兒身上。

馮方源並非是真喜歡鄭清玉,而是要借鄭清玉向鄭夫子那兒求來科考的名額。

“能上京趕考又怎麼樣?呵呵,他不還是一樣的落榜了?

什麼被土匪給害了,考生都是被縣衙裡安排的衙役送到京城來的,哪那麼容易被害?

他們以為他們瞞得很好,可是那信,我就是偷偷去看了。

他們也不怕招了報應。”

“什麼信?”林泉問得有些急切,因為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只是他,在場不少人都有。

這裡站著的除了子夜外,其它五人是封尚書、衛子儒、毛健民、嚴晧澤和郝仁義。也就是除子夜外,另外五人都是經過了科舉才坐到了現在的位子。

尤其是除嚴晧澤外的四人,都是曾從京外來京趕考的其中一員。

炎習自立國開始,雖說是重武輕文,但這輕只是與武比輕了些,並不是真正的輕視,每任帝王都還是很重視人才的。

對考生也是保護有佳,每三年一考的科舉,每個地方都會安排著身手教好的衙役一路保護進京,直到他們考完,若是上榜考生就會留在京城交接給專門的部門,若是落榜了,衙役又會一路將他們護送回去。

因此,林泉才會震驚。因為土匪都不傻,如果不是想與官府為難,不會去動由官府護送著的考生,所以馮方魯說的信就很關鍵了。

“馮方源落榜了,另一個也落榜了。馮方源要留在京城,姑奶奶也願意讓他留在京城,可是家裡還有個未婚妻要娶,如果只說馮方源留在京城了,那鄭清玉要麼退婚,要麼就要送鄭清玉進京。

退親,馮家丟不起那臉,送進京,姑奶奶已經給馮方源找了個好岳家。

所以他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他們讓馮方源假裝回家,然後半路由姑奶奶安排的人假扮土匪,本來只是想弄個馮方源假死,可是假扮的人事情沒辦好,把另一個考生給殺了。

他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護送的三個衙役也一起都給殺了。

這事我是聽大伯和我爹說的,他們後來還向官府要人,官府賠了五百兩銀子。”

大家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給反應了,真應了那句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馮方源娶的女人不能生,可她是官家小姐,馮方源不敢得罪她,更不能休了她。於是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外室,有的是知道自己是外室的,有的不知道。

死的那個女人就不知道她自己是外室,她和她的家裡都以為她是明媒正娶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女人是外室的事情被她家人知道了,她家裡那幾個兄弟就進京來找馮方源。

可是他們除了知道那女人住的地方,並不知道馮方源其它的住處。

守點守了幾天,終於等到了馮方源去那兒,他們就逼著馮方源休了家裡的妻子娶那女人,要不就要廢了馮方源。

馮方源怎麼肯?

至於懷孕。。。。。。呵呵,能為他生兒子的女人還不多得是?”

說到這,馮方魯的神情又開始扭曲了,全身都散發著股詭異的陰霾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