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手裡這些年可是留下不少好東西,二弟反正都廢了,姑奶奶的東西還給他幹嘛?

要給,也應該是給他這個能為馮家開枝散業的功臣。

“那你就要你二弟去頂罪?

啊~~

那個賤人有什麼好?你要用你二弟去換那個賤人?”

“不是,姑奶奶,您聽我說。我早就對鄭清玉沒感情了,她是死是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姑奶奶,這案子已經交到了刑部,聽說是十九爺親自過問。姑奶奶您也知道,交到十九爺手裡的案子,從來就沒有沒破的。”

馮世勳立刻表忠心,並且也說出自己害怕,同樣會引來姑奶奶害怕的重點。

大司馬伕人也想到了十九爺那白麵神算的威名,雖然心裡也懼了起來,但多年來習慣被捧的她還是有些不願道承認自己會被個黃口小兒嚇到:“當年海家那個案子不是不清不楚的?”

“姑奶奶,您忘了忠正候府了嗎?”女人就是女人,真是蠢。

“和忠正候府有什麼關係?”

“姑奶奶,海家那位是忠正候府的人害的,但是內裡牽扯太廣,所以十九爺只動了忠正候府給了海家一個交待,並沒有將案子完全查明。

這不是十九爺查不出來,而是他停了不查。”

“真的?”大司馬伕人畢竟只是後院的婦人,這些事情她不可能會知道。

一聽就嚇得夠夠的,忠正候府可比大司馬有底蘊多了,幾代功勳家族,十九爺說處置就處置了?

其實馮世勳也不是太清楚,他是聽一個父親在朝中當官的好友私下說的,而且說的不是太明,大部分是他自己猜的。

所以對十九爺這種靠山強到他連仰望都不敢的人,他當然選擇的是避開。

鄭重得不能再鄭重的重重一點頭:“姑奶奶,我不是要害二弟,這事兒本與我們馮家沒什麼關係,是他方家自己做下的孽,二弟去刑部說明就可以了,不會有事的。”

“你說十九爺這麼厲害,那你二弟進了刑部還怎麼可能不會有事?”不是隨便十九爺的喜好去打殺了?

她可是記得在銀豐樓時,方魯那孩子已經得罪過十九爺一次,誰知道十九爺會不會公報私仇?

馮世勳不知道他們在銀豐樓還得罪過子夜的事,聽大司馬伕人這話,只當她是偏心於二弟了,於是眸光一閃,轉為一臉絕望的嘆息了聲。

“算了,我也不為難姑奶奶。手心手背都是肉,姑奶奶您也是為難。

明兒我自己去刑部認罪,我求姑奶奶照顧下惠芬和我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惠芬正是他的妻子,他相信只要一提惠芬,姑奶奶就不得不考慮清楚是他重要還是二弟重要。還有那倆孩子,姑奶奶可是早就想尋個機會弄到府裡來養。

果然,大司馬伕人朝他腦門一拍,這次力氣不大,只比撫摸重了一丟丟:“盡是胡說,姑奶奶怎麼會讓你有事?

行了,你也別擔心,讓姑奶奶想想。”

只是想想怎麼行,他趕回府前,就是聽說方家已經要去刑部鬧了。

如果方家把他給捅了出來,那什麼都晚了。

“姑奶奶,我回來前看到,方家的人朝著刑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