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就一產量不高的莊子,哪來的副業可養一府?賞賜更別想,皇上瞧他都礙眼。他也不願全靠平王接濟,所以逸王的好賭就是這麼來的。

“皇貴妃趕你是對的,你一個外男,一天到晚的跑後宮去做什麼?”等著再被人設計?

逸王手一抖,手中的西瓜差點沒直接抖到桌上:“丫的十九弟,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我一個外男?我是母妃的親兒子,怎麼扯到外男上去了?”

“皇宮裡又不是隻有皇貴妃一宮,對皇貴妃來說你是兒子,可對別人呢?更何況再過幾天就是秀女入宮,秀女本來就在你那兒調教,送進宮去你再經常去宮裡,你不被人懟死,我他孃的跟你姓。”

要不是因為在宴席中,子夜一準兒會一掌過去。這丫蠢的,能活到現在特麼的都是奇蹟。

同時,他也越發的不理解皇貴妃,這些相信皇貴妃心中是明白的,所以不願逸王再多進後宮,可卻偏偏又不與逸王說清講明。

她也不想想,她一個沒背影的妃子,能護逸王到幾時?

逸王是被保護得太過,但不是真的蠢如豬腦,子夜這一提醒,他臉上的血色幾乎瞬間消失。

看他明白了後怕的樣兒,子夜不介意再提醒他點:“出了宮,自立一府,沒什麼事就少進後宮。爺這意思不是讓你不孝,而是有些事情,該在後面做就後面做,明面上別讓人拿了錯處。

二哥這些年的行事,你該學學。

二哥初一十五才會進後宮,給皇后請了安再順便去皇貴妃那兒坐坐,平日也就算是像今天這樣參宴,二哥都不會往後宮去半步。

這大面上,太子等人就拿不了二哥的錯處來。”

逸王也不知是聽沒聽進去,不過沉默的又叉了西瓜來吃。

兩人說話時,子夜就調動了異能設了屏障防止別人聽到,否則太子等人就坐在旁邊,那些話他怎麼可能說出來?

下方在歌舞,兩人又湊得近,就算是大家看到嘴在動,但有音樂之聲,大家只當他們是在輕聲細語,聽不到也不會去在意。

誰會在這種場合去講些重要的事情,那不是蠢?

子夜會與逸王點出這點,就是因為猜到逸王等下必會送皇貴妃回後宮。而今天,這貨絕對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

逸王這平日裡的話嘮都不開口了,子夜就更加不會出聲,兩人都默了下來,邊吃著東西,邊看向了下方的表演。

席位雖然夠大,是那種長方形長有兩米多的席位,坐倆人倒也不顯擠。但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個席位上,而且子夜是坐正中,逸王是硬擠過來的,跪坐半趴在那,手嘴還沒個停。

怎麼看怎麼彆扭。

實在是太顯眼,就算是不特意也能引來別人的注意。

整個席面,皇上的視角是最好的,也是最早發現這不規矩的一幕。

本想使個眼色讓逸王退回原位,但子夜與逸王倆視線都在下面的表演,他使了眼角人家根本沒看到。若是叫吧,本來大家還沒怎麼注意,他若一叫,這不是丟臉到了小小古木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