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前他早已命人查過炎習皇室中掌實權之人,但唯獨這位新上來就手握刑部的賢王,除了只言半語外再無其它,是個比炎習攝政王還要神秘之人。

也是他此行感興趣想要深入瞭解的人之一。

這樣的人,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真正的神秘,二嘛,就是被保護得太好,所以令人查不出來。

無論是哪樣,要想達到他自己的目的,與賢王交好是他的一大捷徑。

不過,這是什麼場合古木王沒有忘,敬過賢王,他又一一的敬了太子等幾個已是王位的皇子。

除了皇子輩先敬的是賢王而不是太子,不失禮卻也感覺怪異外,其它倒是圓滑得不行,每個皇子他所敬酒詞都是針對個人而言。

不知是自大還是蠢,毫無掩飾他是有去了解過炎習的皇室新輩。

宴席開後沒多久,皇貴妃就遣了宮人來請子夜過去。

子夜一坐下,她立刻就一把握住了子夜的手,手心裡全是汗:“小夜,那就是皇上給然然定的未婚夫嗎?瞧著不像是傳聞中的樣子啊?”

子夜一挑眉:“皇貴妃都聽了什麼傳聞了?”

他最近不是府裡就是刑部,倒是真沒去注意外界什麼傳聞。京中之事,非必要,夜衛也不會八卦的跑到他面前來說。

“她們說,古木是一個兇殘的國家,那裡的人都長得兇面獠牙的,還吃不飽穿不暖,人吃人是常態。還有,她們還說,古木那裡,兄弟共妻,父子共妻也常態。”

皇貴妃有些窘迫,畢竟是道聽途說,又是背後講別人的壞話,她的修養不允許她這樣。只是在子夜面子,她才敢將這些心裡的憂思說出來。

子夜安撫的給她倒了杯果酒:“皇貴妃,不是我要說你,天下有幾個冤死之人,不是因為那些所謂的聽說?

古木離咱這兒快馬都得一年半載的,古木要與炎習和親之事,咱們知道也才這一兩個月內的事兒,您說說,您的那些聽說,她們那些人真有真正知道古木國內情的人?”

其實皇貴妃的那些聽說,也不知是那些人真知情,還是瞎掰的嚇皇貴妃,但卻是真講到了事實。

古木國民雖說沒長得兇面獠牙的,但人民吃不飽穿不暖是事實。又因氣候的原因,女子偏少,所以古木百姓中兄弟共妻、父子共妻也是事實。

不過,這些和他們有幾錢關係,他又沒打算將然然嫁到古木去。

“瞧我,怎的也道聽途說了起來。”皇貴妃是更囧了,端起杯小口的喝著酒來掩飾自己的囧態。

等她放下,子夜又為她倒了一杯:“您是擔心然然,我理解。但理解歸理解,皇貴妃您要記住,您是然然的天,是然然的靠山,若是您自己也亂了陣腳,那誰還能幫到然然?”

“對,對,我得鎮定。”話是這樣說,可怎麼能做得到?

然然是她自小寵到大的女兒,雖說隨著然然的慢慢長大,她有時也有想過然然的親事,但皇家之女,親事又豈是她一個後宮之人可以決定的?

而且然然才十一,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才十一的然然,會被安到和親這事兒上面來。

完全毫無心裡準備,再聽到那些傳言,她怎能不急不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