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府內的算計,子夜並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也只會一笑而過。

太皇太后之事已了,他已歸京,上朝自然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任務。

恰逢十五大朝,京中幾乎所有官員都在場。

皇上表揚了子夜治療曲陽疫病的功績,賞了不少好東西下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令眾多官員心中震盪的同時,也都起了不少小九九。

治療疫病,這可是從無僅有的大功績,皇上竟然只是賞了十九爺,卻並無其它的表示。

雖說賞的東西不老少,但對於已成一品王的賢王,有著皇上寵愛,有著攝政王視若親子,那些東西應該是不放在眼裡吧。

連同去的林神醫都得了個的‘祥南候’封號,雖未賜府坻,但也是賞了黃金萬兩,豈是一座府坻的價值?

可是十九爺這個主事之人,竟然只是賞了些身外之物?

難不成皇上對十九爺的寵愛都是表面的?

不過細思一下,十九爺已經是一品王了,若剛賞封,那豈不是與攝政王同尊,好像也是不妥。

可怎麼就是感覺怪怪的呢?

還有,十九爺明明是東南巡查使,不可能就只一個治疫之功吧?

可皇上竟然連提都沒有提過其它?

這是十九爺真的在此行除疫病外什麼事兒都沒幹,還是另有隱情?

總之是直到罷朝,看到十九爺被皇上叫走,幾乎所有人腦子裡都被一事困擾著——皇上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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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部,處理了些堆積了許久的案子,天已見黑,子夜才回到了賢王府。

客堂裡已經有道不停來來回回的身影在那兒急切的等待。戶部尚書是個四十出頭有些凸頂的男人,微胖。

一看到子夜回來,他急得是連行禮都忘了就衝了出來。

“十九爺,出事了。。。。。。”

子夜抬手一擋,截下了他後面的話:“是皇上下令讓你們不用查曲陽銀兩去處之事了對嗎?”

“是,皇上早上將臣傳到御書房,和臣說了許多話,但話裡話外,都是讓臣與戶部別再過問曲陽貪墨銀一事。”

他剛被傳去,皇上又是關心戶部這幾天的辛苦,又是誇他的功績的,弄得他心裡還有些飄飄,結果後面的話出來,如果不是他定力好,非得問問為什麼?

不是幾兩,也不是幾十兩,更不是幾百兩,那可是幾千萬兩啊!

進了客堂,來到主位坐下,剛好下人來奉茶,子夜只是示意季尚書坐下,等下人離開後才開口:“皇上既是不讓查,那自有不讓查的原因,你們戶部聽命便是。”

“可是。。。。。。”那數量也太大了,真的就不管不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