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貴夫人是否本分,賢王是否寵愛月貴夫人,甚至現在疫病是否真的有治,這些已不再是封城主最最主要關心的問題。

他現在頭疼的是,他自己的後院。

自家夫人被賢王一腳踢到現在只能躺在床上,府醫說是胸骨斷了三根。賢王一腳踢的,他哪敢去請別的醫者來醫,就只能讓夫人在那兒施著。

是自己夫人不知死活,動了賢王新晉的貴夫人,無論那貴人曾經是個什麼身份,但已經成了賢王的夫人,那她代表的就是賢王的臉面。夫人敢對賢王的臉面動手,這不是變相的是在打賢王?

賢王僅是一腳讓她下不來床,這應該是已看在月貴夫人是他女兒的份上,不將事情搞得太難看罷了。

不曾想,她竟已經只能躺在床上了還不安生,一天到晚的嘴不停歇,甚至還有侮辱賢王之語從她口中傳出,再加一個同樣只能躺在床上的女兒,也被帶得對賢王口出穢語。

弄得他現在是,一怕賢王聽到夫人與女兒的罵語,二怕那倆不成事兒的會不會做出什麼事兒來,令封家迎來滅頂之災。

這還不算是嚴重的,更嚴重的是,那人在城門解封了之後,命人傳來的那封信,令他現在是坐立難安。

人哪,真不能走錯一步,一步錯,步步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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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放在桌上的信,子夜並沒有立刻去開啟信件看,而是有些帶著好奇的目光又看向了封城主:“何意?”

“下官,下官是來投誠的。”封城主拘謹的搓了下手,他這也是深思熟慮了一夜才下的決心。

投誠?

子夜又看了眼信件,夜影明白的上前,拿過信件檢查過是否安全後,才將信件開啟,並沒有去看的遞到了子夜面前。

皇室中人謹慎,這點封城主還是知道的,所以對於夜影的動作,他並沒有賢王不信任或是對他不尊重的異樣感。

‘卿有好女兒,孤心甚慰。十九弟為國操勞,身困體乏,望令愛珍而重之,妥善照顧。’

“真是本王的好皇兄。”子夜意味不明的將這只是短短几十個字的信件丟到桌上,“封城主,本王倒是不知,太子哥竟是如此看重於本王。。。。。。封城主,你今兒來,投的又是什麼誠?”

封城主立刻跪下:“賢王爺,下官為官二十三載,不說為官清廉【他沒那臉說清廉二字】,但下官在為縣令的七年時間裡,下官無愧於天地良心。

可是,自從府尹大人升調之後,他以照拂之意,將下官從縣令到城主,一步步上來。下官本以為他是因姻親的關係而對下官照顧有佳,但隨著下官成了曲陽城主後,下官才知道。。。。。。”

後面的話,他似有所顧,頓了下來。

子夜也不打擾他,不問不語,只是端起了桌上的茶細品,等著他自己開口。

“賢王爺,下官不求賢王爺保下官,一切的錯都是下官一人的錯,下官只求賢王爺看在月兒的份上,能不能保住封家其它人的命?”

子夜笑了,嘲諷如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一臉哀求的封城主:“你似乎忘了,今兒,是你來向本王投誠,不是本王求你投誠。

再說了,本王若要查一件事情,你以為沒有你的投誠,本王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