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德川幕府的鎖國令,這些倭寇還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麼時候。當然,這其中也有鄭芝龍的功勞,這個海盜頭子當了明朝的官兒,一般的小海盜也不敢再冒充倭寇來捋他的虎鬚了。

“尚書大人讓我問一下王爺,我們有什麼規格接待他呢?”秦牧雲問道。

侯玄演不假思索,答道:“這還用問,當然是藩屬國國主之禮,他是我們冊封的正統的日本國王。至於那個天皇,就算是德川家光本人承認都沒用,他就是個普通的倭人,我們不管日本人奉什麼為王,只看我們冊封了誰。我冊封了他,即使全日本所有倭人反對,他也是日本的王;我沒有冊封他,即使整個日本的倭人都擁戴的嗎,也只是一個平民。”

“下官明白了。”

秦牧雲走了之後,侯玄演嘆了口氣,一想到朝鮮的局勢就讓他頭疼。

蘇克薩哈帶著一個漢奸張勇,把登陸朝鮮的倭兵打的潰不成軍,這樣下去如何能拖到建奴的後方,為徵遼助力更是無從談起。

依照原本的打算,侯玄演是要三面合圍的,但是現在靖北大軍都已經打到羅剎國了,日本人被壓在海邊靠著水師的炮火勉強沒有被趕出去。徵遼的主力從三家變成了一家,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果然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若是沒有兩面合圍,憑徵遼的近三十萬大軍,想要蕩平建奴也可以,只是要多費些時間。侯玄演自己還好,馬靈藥為此事蹙眉不展,不知道咬爛了多少根筆桿,但是軍事上的事她一竅不通,只能是乾著急。

侯玄演懷著心事回到內院,他幾乎不著家,在幽深的庭院中也不太識路,索性信步賞玩自家後院。

郁郁青青,鳥語花香的庭院,很有江南風韻。侯玄演走著走著,心中反倒平靜下來,反正是幾個月的時間,自己怎麼如此心急。

是那個皇位太誘人麼?侯玄演覺得不是,如今他雖然不是皇帝,但是勝似皇帝。真坐到那個位置上,權力不會有什麼提升,反倒是多了一些桎梏。說到底還是對滿洲建奴的恨意,讓他恨不得馬上把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正法。就讓他們在炮火的折磨中,多活三個月吧,我就不信他們現在還能吃的下飯,睡的好覺。

侯玄演長舒了一口濁氣,抬頭一看眼前一個身材出挑,眉眼秀美,氣質如雲的少女,正在擰腰舒臂,做著一些賞心悅目的動作。

侯玄演認出是自己的原配夫人顧菱兒,以前就記得她跟卞玉京學什麼舞蹈,沒想到這個富家千金還真有那個毅力。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舞蹈大家,都是些窮苦孩子賣身到青樓後,沒有辦法才學一技在身娛人,供人賞玩評論。

顧菱兒天生就是豪富人家的女兒,竟然也肯吃苦練舞,看來真是對此道頗為著迷。

侯玄演見她身穿一襲翠綠色的綢衫子,下身是燕居的喇叭褲,姣好的身姿盡顯。驀地足尖輕踮,柳腰一擰,修長的玉腿踮跳彈動,柔媚的腿部線條充滿彈性,嬌小的身影在亭中不住飛轉,小小年紀功力依然是不俗。

侯玄演悄然走進亭子,兩個丫鬟瀟瀟和霽兒正在旁邊磕著瓜子伺候,見到他之後晃著一對兇器驚喜地上來抱住侯玄演,將他擁到座椅上。

顧菱兒臉色暈紅,微喘聲細細軟軟,俏臉上起了一層香汗,說道:“夫君怎麼會到這裡來?”

原來這個地方是王府內院一個僻靜的所在,顧菱兒專門挑了此處練舞,他不知道侯玄演是亂逛來的,還以為夫君打聽到了,來阻止自己學舞呢。

侯玄演可沒有這個想法,學學舞蹈多好,沒事強身健體,將來還可以解...解決很多身體問題。

顧菱兒已經到了少女時期,自己這一身打扮為了練舞,顯得有些俏媚,心頭小鹿輕跳,裝著膽子向他抿嘴兒一笑,道:“夫君,賽賽姐姐都說人家學舞的天賦奇高呢,你就同意我學舞好不好?”

“同意,哈哈哈,當然同意...哈哈”侯玄演大笑道,然後很自然地把她小手一拽,攬在自己懷裡。

顧菱兒是他抱著長大的,當然現在還不算很大,當時將來總會大的。懷裡的又是自己的原配,侯玄演輕聲道:“學舞可不是個簡單的事,你也要量力而行,天分這麼高的人,是不需要很努力的。”

顧菱兒伸直了腿,皺著眉說道:“人家的腿有些長了,好多動作做起來多費不少力氣呢。”

侯玄演視若珍寶,撫上笑呵呵道:“菱兒你腰細腿長,往那一站就好似舞蹈一般好看,這哪裡有嫌棄自己腿長的。”

兩個丫鬟見他神色古怪,往下一看不禁羞紅了臉,啐了一口拉著大老爺瀉火去了,只留下顧菱兒一個人側著腦袋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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