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灰始終微仰著頭,挨著他的臉,輕輕出氣,

“好了麼,”

關漫聲音也是低不可聞,

這是問她褲子弄好了麼,

“嗯。”冬灰低聲,咬上了唇,

關漫端著那玩意兒靠了上去,

“對準了麼,”他還問,

冬灰笑……這笑意……關漫稍扭頭垂眼看著她,眼裡忽的,也是說不出的妖豔吶……

緩緩的,

憋久了是這樣,出來的不暢快,

冬灰小蹙著眉頭,還咬著唇,輕輕出氣,關漫一直垂眼看著她……

“好了。”冬灰臉上出現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聲音更是小貓貓一樣軟綿,

關漫又彎腰單手放下了壺,

接下來,他和冬灰都沒出聲兒,

兩個人只是臉挨著臉,

偶爾冬灰眉心一緊蹙,會輕喚一聲“關漫……”

關漫用紙在給她揩那裡……

關漫再次彎腰收拾那壺時,

冬灰靠著車窗,眼眸眯眯,跟玻璃上的氤氳不分上下。

他準備的真仔細,

壺用完後怎麼處理,他的手怎麼清洗,那大袋子裡都準備著周全呢。

關漫再把她摟進懷裡時,冬灰臉蛋兒輕輕摩挲著他的臉蛋,像只小懶貓,一句話也不說,

只是關漫問,“餓麼,”

“嗯。”

關漫又咬著她的耳朵,“我褲子口袋裡有餅乾,自己拿著吃。”

冬灰又“嗯嗯”,也沒說吃也沒說不想吃,

關漫說“我怕我手上沒洗乾淨,你自己拿。”

冬灰這時候哼哼“我自己的怕什麼,”

關漫低笑,從荷包裡掏出餅乾,咬開包裝,塞她嘴裡,

冬灰像只小老鼠咯哧咯哧咬,關漫有時候吃她嘴邊的碎屑……

這場堵途因為關漫的到來與陪伴,孟冬灰真是愉悅極了,

關漫太瞭解她,

與其他把她接下長途車,上自己的車,甚至,上直升機,都不是冬灰想要的,

這麼鬼搞一下,一程本超級煩心的旅途,愣是叫關漫翻出花兒來地叫冬灰快活地一掃煩心,

兩人窩一處又玩手機遊戲,

車終於挪動了,冬灰還覺著時間過得好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