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綵衣還想說什麼,卻被翼玄拉了拉袖子,當下不再說話,翼玄看著護法長老,他知道這個長老,因為這個長老在翼玄的記憶裡非常深刻。

可以說在星宗,任何一個小輩的記憶裡,這個護法長老都是記憶深刻的一個人,此人首先非常的墨守成規,可以說固執到了迂腐程度,不過星宗之所以管理上僅僅有條也是因為此人對規矩的嚴格把守;

其次此人非常的暴躁,只要有人犯了事,辱罵都是小意思,打個半死都是正常的,鮮有小輩在他手上沒受過皮肉之苦,但翼玄就是其中之一,翼玄的資質非常高,練功刻苦,為人又十分仗義懂規矩,深得這位長老喜愛;

再者,這人性格剛正不阿,就事論事,又十分遵守宗主的命令和原本翼玄的個性十分想似,兩人的關係其實更像師徒一般。

所以,這個人的到來,翼玄內心是充滿欣喜的,這個人,是絕對不會被雍相秦所拉攏的,只要自己從他下手,那麼就能逃脫了。

“對不起,長老,都是弟子實力不行,才讓這小子僥倖逃脫。”雍相秦見長老生氣了,不得不拱手說道,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想帶這位長老來,以他的心計卻一直沒能拿下此人,油鹽不進,極難掌控,在星宗又偏偏屬於地位極高之人之一,整個星宗只聽宗主一人的話。

而且這次最先得知訊息的就是這位長老,一聽翼玄沒死頓時要前來翼家收拾他,如果只是普通的長老,雍相秦他還是有辦法將他支開,這人還是執法長老,還是執法部最高的階位,這次翼玄事件牽涉到許多事情,法寶被盜,叛師,私通等等重大的事,都與執法長老脫不了關係,就算雍相秦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你個臭小子都已經突破了天之境界大乘了,你再看看翼玄這小畜...小傢伙什麼修為?”天樞剛想繼續罵小畜生看見玄綵衣冷冷的看著他立刻改口,對雍相秦怒罵道:“煉體巔峰,區區的煉體巔峰,你比他高了多少個等級,你自己掰手指數數,你從哪裡來的自信有臉說實力不濟?是該說你臉皮怎麼這麼厚?還是說你根本不要臉?”

雍相秦在大眾之下被罵,再能裝都裝不下去笑容了,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杵在那裡,表情難看,翼瑤心疼的望著他,想開口說話卻被二長老按住肩膀搖搖頭,小聲說道:“別插話,你沒有資格說話,會有人出頭的。”

二長老說的出頭之人就是魔教聖女,翼瑤沒有資格,但聖女卻有資格,她向前一步,隱隱紅唇一張一合:“星宗真是狂妄,罪人在這裡逍遙法外,長老卻在這裡罵起了自家人,犯錯的弟子你這老頭不管,倒是對本門精英干涉眾多,難怪星宗越混越差,連同老祖宗傳下來的內丹修煉之法都煉就不出。”

聖女說話很有心機,不光幫寸了雍相秦,還詆譭了天樞,將這些年星宗的發展緩慢都怪在了天樞的身上,不過天樞也是個老人精了,絲毫沒有被她的挑釁激怒,愛理不理地說道:“你這妖女閉嘴,你們教主來我還能勉強應付兩句,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聖女也頗有城府,聽後尚未生氣,倒是一旁魔教的年輕高手都被這句話激怒了,當場就要出來找星宗長老拼命,聖女手一攔指向翼玄的方向道:“大家別急。天樞長老,翼玄這賤種你到底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們就幫你代勞收拾這個不要臉的畜生,這雜種,壞我清譽,毀我青白,奪了我九陰之力!你們!,給我上!”

聖女越說表情越動容,好像確有此事似得,不待天樞回答她,就指揮身旁一群年輕人拿出武器法寶向翼玄招呼上去,玄綵衣哪能容忍,身上彩光一爆,巨大的壓力一瞬間就施加在了魔教眾人之上,玄綵衣虛空境的修為,豈是這年輕一輩能夠阻擋的,頓時跟下餃子一般又飛了回去。

就此還不夠,只見她彩光一閃,就出現在了魔教聖女身旁,掐著聖女的脖子怒氣衝衝的說道:“我說過了,罵我兒子就是罵我們玄家,如果不是看在你有我兒子的骨肉在,我一定會給你長長教訓的!”

“母親,她肚子裡的並不是我的孩子。”翼玄悠悠地說道:“你就給她長長教訓,省了她自己淫蕩,還天天在外面壞我的名聲。”

“你!”魔教聖女沒想到翼玄竟然會這樣說道,只聽見啪的一聲響,玄綵衣就一巴掌甩了上去,聖女的臉頓時腫了起來,緊接著要甩第二巴掌的時候卻被魔教護法和翼族二長老一同攔了下來。

魔教護法的功力和玄綵衣差了稍許,也是虛空鏡,只不過修煉的系不同,玄綵衣是天法,而護法是尸解法,有他攔著玄綵衣也再沒有機會下手,未留念直接回到了翼玄身邊,聖女當場被打蒙了,半天沒緩過神來,魔教護法對玄綵衣怒目而視,嘴裡對著玄綵衣放狠話道:“看來翼家是沒有那個道歉的誠意了”

玄綵衣看都不看他,反而盯著二長老道:“二長老,你這是為何,要幫助外人嗎?”

二長老望了她一眼,好似無奈說道:“綵衣嫂子,這來者是客,我不能不出手啊,而且我這也是為了翼族,現在的翼族和魔教是有著生意來往的,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傷了和氣。”

“和氣?我看剛剛魔教眾人要打殺我兒子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來阻擋一下?難道翼家就這樣保護家族成員的?”玄綵衣冷眼說道,說的二長老一陣語結,族長翼盞卻開口幫腔道:“玄綵衣,翼玄本身就是身有數罪,不然也不會讓魔教和星宗找上門來,所以魔教討罪,我等並不方便出手。”

“喲,翼族的大族長,說過的話出爾反爾,之前到底是誰許諾說只要從九重淵回來就一切既往不咎,既然既往不咎了,就還是你們翼族之人,翼族就是這樣保護族人的?!”這次說話的是姜炎箜,她本身就憋了一肚子氣,此時也忍不住爆發了出來,翼盞被她的話一諷,也當下語竭說不出話來。

“就算翼玄哥哥是翼家人,但是也不能打聖女姐姐啊,聖女姐姐肚子裡可是有著哥哥的骨肉呢,族長叔叔和長老爸爸都是為了魔教和翼家著想才出手阻攔的,要是聖女的骨肉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翼玄哥哥你就不傷心嗎,自己的孩子,綵衣阿姨的孫子,哥哥怎麼你能下的去手呢。”一聽到這清脆嬌滴滴的聲音,翼玄就忍不住挑起眉頭,又是這個翼瑤,還真是和自己槓上了,自己還以為她能安靜一會,沒想到又跳出來了,看她的樣子,還真以為這是他和聖女的孩子不成,下劑狠藥試試。

想畢便開口說道:“瑤瑤妹妹,你還真以為這是哥哥的孩子,哥哥怎麼會傷害自己的骨肉呢,你想想魔教什麼樣的存在,這聖女說不定是和別的野男人苟合了,一時找不到人頂罪,才嫁禍到哥哥身上,你想想,到底是什麼樣的野男人能配的上魔教的聖女呢~會不會是本身就對哥哥有意見的人呢!”

說完目光還不時向雍相秦飄去,雍相秦本就心裡有鬼,為了避免麻煩他也沒有告訴翼瑤聖女肚子中的骨肉是他的,再加上難逃一死的翼玄竟然沒有死讓他精神一直集中不了,此刻見翼玄竟然有意將問題引向自己,頓時一驚。

急忙對旁邊的護法長老說道:“天樞師伯,我們不能放任這個叛師滅道的小人在這裡呈口舌之爭啊,法寶還沒有追回,還有眾多弟子屍骨未寒啊。”

天樞平時在山門裡都呆煩了,這時正看戲看的帶勁,被雍相秦一打擾頓時不悅道:“先讓魔教和翼族解決他們的問題,等他們解決好了再解決我們的事。”

雍相秦見天樞不想動手,又對魔教聖女使眼色,聖女此刻才清醒過來,可見玄綵衣打的多重重的,哭罵道:“你這瘋婆子,還沒人打過我,就連我爹爹都沒有打過我,我們魔教要跟你們翼家不死不休!”

“綵衣嬸嬸,你看,這下還破壞了翼族和魔教的情誼,快把翼玄哥哥交給魔教處理吧。”翼瑤雖然不相信翼玄的話,雍大哥對她說過,他只是借用聖女的勢力,但是心中還是對聖女肚子裡的孩子起了疑心,不過現在她還是要幫助雍大哥。

“玄綵衣,你看,翼瑤雖然年幼,但這話說的中肯,不能為了翼玄破壞了翼族和魔教的良好關係啊。”翼盞也說道,其他長老也一個勁的勸說起來,玄綵衣突然笑道:“神女沒有腦子,族長還有你們一干長老也沒有腦子?我姓玄,是我玄綵衣打的她,有本事就與玄家不死不休,關翼家屁事了?”

“呃。”在場一眾人頓時啞了,對啊,人家翼玄又沒有動手,動手的是她母親,玄家當代長女玄綵衣,雖然人家嫁到了翼家,但一沒有跟夫姓,二她夫君已賠罪自殺,她跟翼家不光沒有關係了,細說起來還有逼死她夫君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