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箜實在看不下去,道:“翼盞族長,你們翼族真是好笑,明明說過翼玄只要能逃出九重淵就一筆勾銷,他已經逃出了,你們還百般為難,這就是翼族的氣概嗎?”

正看好戲的翼盞被她這樣一說,頓時尷尬了起來,他的確已經說過只要翼玄出來就既往不咎,現在任何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在刁難翼玄,所以他才不想姜炎箜在場,都怪三長老自作主張將姜炎箜帶到這裡,立刻瞪了三長老一眼!

三長老心裡咯咚了一下,也頗為無奈,這玄綵衣的修為比四個長老都高,要是真拼命讓翼玄逃跑,他們怎麼攔的住,只能顧忌左右將姜炎箜一同帶到此處,以防他們不願意來到大殿,本來只想讓小輩們去說,現在看來,只有自己出頭將功補過,事後族長才不會怪罪於他:“雙塔的大小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九重淵是我們翼族的禁地,裡面的寶貝都屬於我們翼族之物,翼玄賢侄有過偷寶的先例,還是將寶貝交還給我們翼族,就可以和綵衣嫂子一起離開了。”

“......哈哈”翼玄突然噗嗤一笑,這三長老還真的是能將白的說成黑的,把寶貝交還給翼族,好像他真的得到了什麼寶貝似的,嗯?他好像還真得到了寶貝,翼隕的翼骨,不過那也沒有放在手環裡面,此刻他一點都不擔心,這手環早就被老師煉製過了,雖然外形好看,但別人根本看不出內有空間,用神識檢視起來也不過是個環而已,此時依舊藉口重提,道:“母親,這也是你給我的玩意兒,我修為低淺,竟然沒有發現這是儲物空間,這麼貴重的東西,孩兒都沒有發現真是罪過。”

玄綵衣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幫襯道:“傻孩子,這就是個普通的裝飾品,別說你修為低下看不出,就算是為母也不知道啊,恐怕三長老雖然修為不高,但眼界奇高,慧眼識寶,為母剛才用神識掃了幾遍都沒有發現,這三長老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還是請族長仔細用神識看看吧。”

三長老被兩人一陣諷刺頓時漲紅了臉,他們幾個都檢視過了這個手環,也的確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自己只是想詐一下翼玄,沒想到把自己都跌進去了,這要是把族長再拖進來,自己更沒有好果子吃,只能不要臉的說道:“哎呀,我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把這看成儲物之物了,賢侄真是對不起,長老在這對你道歉。”

翼玄看著三長老,這老頭還真是,這下應該能結束了吧,沒想道翼瑤那女的又開了口:“族長叔叔,既然這手環不是名貴之物,但是造型格外好看,瑤瑤好生喜歡,能不能請族長叔叔讓哥哥將此物送給瑤瑤。”

“放肆,翼瑤,這是我送給我兒子的,你憑什麼要去,這就是你的家教?不要臉?”玄綵衣真的怒了,張口就罵道。

翼瑤一聽玄綵衣的粗口,頓時白了臉色,兩隻眼睛瞬間紅了,稀里嘩啦流下了眼淚,看起來好不可憐,二長老一副心疼的表情說道:“綵衣嫂子何必和小孩子生氣,不就是一個手環嗎,又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不過好看一些,難得真有什麼特殊,再說你玄家有的是一些裝飾之物,何必掛懷呢。難道綵衣嫂嫂還會在乎一個區區手環不行?”

被他這樣一激,玄綵衣半天說不上話,不給好像這手環真的有什麼,給的話這根本不是她給兒子,就算是她給兒子的,兒子沒有同意,她也絕對不會給別人,這下倒不知該如何回話了。

翼玄看著翼瑤的好演技,心裡卻想著他們這樣苦苦刁難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這個手環,不會的,看起來翼瑤也並不是很想要這個,好像只是在拖延時間,拖延時間,對了就是再拖延時間,難道......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通報聲,“族長,報,報,魔教,星宗前來拜訪。”

翼玄心裡一驚,果然是這樣,翼族人是在拖延時間等兩派的到來,接下來該怎麼辦,翼玄沒有慌張,趁著魔教和星宗尚未來到殿中,急忙思考起對策,而翼瑤臉和翻書一樣,眼淚咻地就不見了,滿臉都是一幅奸計得逞的笑容,一旁的姜炎箜忍不住張口道:“你和雍相秦還真像,說不定還能湊成一對。”

姜炎箜其實就是心中有氣張口說說,並沒有什麼含義,反而翼瑤聽見這話臉色變的又紅又青,憤怒道:“你這女的在胡說什麼!我和雍大哥什麼事都沒有!我,我,我怎麼配的上雍大哥呢。”

這話真是此地無銀,翼玄心如明鏡一般,頓時明白了,怕是這翼家翼姚也和雍相秦勾搭過了,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參與了這場勾搭,首先與翼瑤父女關係的二長老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這樣看來,以雍相秦為中心,聯合了魔教的聖女,翼家的長老,以及星宗的某些高層形成了一個共同算計自己圈子,難道‘翼玄’如此重要?

表面上看來雍相秦是為了翼玄的乾坤正陽體,翼家是因為翼玄的風頭太強而妒忌陷害,魔教聖女是和雍相秦有一腿所以幫助雍相秦,星宗的人則可能是和雍族有利益上的勾當才和雍相秦同謀,表面上看就是這樣的,但事實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這翼玄身上可能還有什麼秘密連翼玄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會遭人追殺。

翼玄這樣一想,有些事情是有了眉目,但對目前的狀況並無幫助,他所期盼的轉機,就是看星宗能來哪些人了,只要能如自己預料的一般,星宗來的人不是雍相秦有利益關係的人,而是執法的高位者,自己還有一絲餘地,要不然就只能靠玄綵衣強行逃脫了。

“魔教,聖女,護法前來翼族拜訪!”

“星宗,執法長老天樞,帶小輩們前來翼族拜訪!”

兩派前後走近了翼族大廳通報道,雙方並沒有站在一起,而是分兩邊展開,翼族的人則站到了族長的旁邊,三方勢力站好了位置,就留翼玄,玄綵衣,姜炎箜站在大廳中間。

翼玄看著在場的勢力,表情盡不相同。

最高興的是翼族眾人,翼玄就奇怪了,自己被交出去就這麼讓他們高興?再一看另外兩派後面的人抬著幾大箱東西,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這是拿人換錢了;

魔教來的多數是一些年輕弟子,每個人都對翼玄露出了極端憤怒和仇恨的表情,再一看聖女的小腹微凸,原來是有孕在身了,難怪魔教都一副找他拼命的架勢,聖女倒是看都沒有看他,含情脈脈的盯著雍相秦一動不動的看著,同時看著雍相秦的還有翼家的翼瑤,雙腮含紅,杏眼迷離,恨不得站在他身邊的不是什麼星宗的執法長老,而是她。

星宗的執法長老,和大部分人則眼觀鼻,鼻觀天了,並不看對面的魔教也不看翼玄等人,星宗眾人向來自大,對各種歪門邪道向來不看在眼裡。

在場臉色最壞的,只有新任星官的雍相秦了,他因為得到了翼玄的乾坤正陽氣,修為提高了不知道多少,更別說整個人氣質的提升,神采奕奕,精神抖擻,英俊瀟灑,陽光和煦,讓人不自覺的就喜歡上他,但此時他的笑容卻有些驚恐,他明明至翼玄於死地了,絕不會有任何活命的機會,為什麼他還會活生生的出現在這裡?而且看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不禁驚道:“你.....你......為什麼還活著!”

翼玄呲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長的本身也十分俊俏,再加上重生後的氣質改變,這一笑竟然比雍相秦更加好看,說道:“我為什麼不能活著。”

這如春江水暖的笑容將大殿裡的年輕人的目光大都吸引住了,包括聖女,翼瑤,玄綵衣,還有姜炎箜,就是這般好看的笑容,更是讓姜炎箜視線一直離不開翼玄,好像定住了一般。

當然,不會每個人都會被他這種笑容迷惑住,比如星宗執法長老:“對,你們這些廢物,都沒有追到這個小畜生,他為什麼不能活著!”

“老鬼,你罵誰小畜生?你才是老畜生,他是我玄綵衣的兒子,玄正都的孫子,你是在罵我們玄家的祖祖輩輩??!!”玄綵衣張口就罵道,執法長老罵星宗的小輩廢物,她不管,但是罵他兒子還連帶罵上了玄家眾人,天皇老子都不行。

“呃,玄家丫頭在啊,老夫絕對沒有侮辱玄家的意思,只是罵小輩罵順口了。”執法長老脾氣雖是暴躁,但做久了長老,腦子還是有的,玄家和他們星宗交好,星宗需要的許多道具法寶都是又玄家提供的,而玄家家族玄正都和星宗現任的宗主又是莫逆之交,他可以收拾翼玄,但是卻不敢直接得罪玄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