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安逸城除了人族,還有眾多魔族。在攻打仙界一致的利益下,魔族倒戈,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

唯一沒讓陰尊和南庚算到的是,金盞和劉雨對盧悅的維護,以致她提前一步離開了安逸城。

不過,明面上,南庚此來的目標是拿下金盞,盧悅只是順帶。

大戰在他的大軍剛剛開至,金盞和劉雨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便已開始。

城內的魔族首先造反,除了城衛,幾乎所有在此的人族修士,在事不可違時,舉手投降。

這樣的情況,即在金盞的意料之中,又金盞的意料之外。

他原以為可以撐一段時間的。

“金盞,自己投降吧!”

南庚站在巨型樓船的船頭,“你的大勢已去。”

那日狼狽而逃,今日強勢歸來,他睥睨城內還在對峙的眾修,志得意滿,“諸位,這裡是星羅洲,是我們魔族的地盤,看在你們是修魔者的份上,放下武器,各交三分之一的身家,我們一切照舊,否則……”

人族修士都很會賺錢,煉丹煉器畫符,此三者,是他們魔族的最大短板。

全殺了,固可得一時之利,長遠看,於星羅洲卻是大損失。

所以,不能殺。

但就這麼放過,更不可能,他當總帥的第一戰,總要給手下們,弄到足夠好處。

“否則,別怪我等劍下無情。”

“……”

“……”

所有還有抵抗的修士和城衛,一齊望向站在城牆上的金盞。

金髮金膚金袍的金盞,在夕陽下,好像被染上了一抹紅。

“金盞,他們在看你呢?”南庚笑了,“怎麼樣,投降吧!”

他是總帥,若是不打,便能讓這傢伙降了,他也只能降他。

南庚的算盤打得很好,“血流成河,不是你想看到的,也不是我想看到的,陰尊正在星羅洲,你也不想他在這裡得好處吧?”

做為星羅洲未來的大能,明面上,他必須跟陰尊撇開關係,這一點,他和他早就說好了。

“陰尊?原來你也知道人家在星羅洲?”

金盞冷笑,“既然如此,你們那般把離原江流域,變成澤國時,怎麼不想想,他也在星羅洲?”

數十萬乃至近百萬人的死怨之氣,可算是把陰尊餵飽了。

否則太甲、太丁那些七個老傢伙,也不可能那麼巧,在這個時候,把大權交出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利令智昏……

金盞咬牙,“南庚,你明知,盧悅已離我安逸城,卻還是帶著大軍來了,這時候,怎麼就不想想,陰尊在星羅洲?”

“慢!你說盧悅已離安逸城?”南庚冷笑,“那她的訊息從何而來?若不是你和文雨放水……”

“你錯了,”金盞打斷他,“天下誰人不知,人家六感超群?南庚,你以為人家憑什麼能讓陰尊一次次吃盡虧?有時候,我們不能不承認,這世上就是有一種被天道特別厚愛的人,你與我,俱嫉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