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某人語帶威脅的話語,曾想和花晨稍怔。

“啊……!沒,我們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花晨拉拉曾想,宗門世家修士尤其愛面子。

得到曾想附合,盧悅和花晨一齊鬆了一口氣。一個是不要無故殺人了,一個是因為終於逃得一條命了。

“那裡還有個洞吧?我們恐怕要做幾天鄰居了。”

盧悅飛身,抓住另一邊崖上的一根藤蔓,把一個很小的裂縫用金遊劍擴大。

曾想正要說什麼,被花晨一把捂住嘴巴。

“有什麼事,回洞府再說。”

那裡有小五行陣,能遮蔽些聲音,這個逍遙門的盧悅今天也不知遇到什麼了,萬一說得她不高興,他們才撿的小命,或許就又被人家收去了呢。

盧悅懶得管兩個低階修士的互動,她哭累了,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一番。

臨時洞府擴大到兩間房大小,就被她布上天羅陣,放出飛毧,把裝蛋蛋的雲帕包袱抱在懷裡,閉上眼睛……。

也不知什麼時候,外面的刀劍聲與道法相撞聲越來越響。

盧悅站到洞口,望向外面,原來那兩個修士,被一群修士,圍在了這裡。

“……花晨,你現在還想逃?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藏貓貓的本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一個頭戴金冠的男子,在那自得得不行,“看看,看看,這麼一大堆擴洞府的土石扔在這,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啊?”

上面的盧悅蹙眉,那堆土石是她扔的。

這樣說來,是她連累了他們?

“儲物袋留下,兄弟們看在你也曾救我們的份上,放你們一條生路。”

“齊師兄真是太大度了。”谷令刖笑得都不知有多溫柔,挽住姓齊的一隻胳膊。

盧悅沒想到,她居然還能看到熟人。

“哈哈哈!”姓齊的大笑,趁機狠狠揉了谷令刖胸前兩把。

遠遠看某人享受被人揉捏的過程,盧悅心中慶幸,她到現在還沒吃飯,要不然,隔宿的飯,只怕都要吐出來了。

上輩子,谷令則就幫這人收了無數爛攤子。

想到她一次又一次地,幫這谷令刖到處賠禮道歉,盧悅眼中射出一絲殺意。

谷家一堆的渣……

谷令則因為他們,有段時間拉著丁岐山,疲於奔命,她那時在鬼面幡裡,都為她累得慌。

盧悅的金遊劍,剛拿到手中,突然又頓在原地。

她突然想起,谷令釗和谷令劃的靈根資質,應該是谷令釗更高一些。

可是上輩子,谷令則幫谷令劃築基了,谷令釗呢?

盧悅使勁抓抓頭髮,好像被谷家打發到一個快廢棄的靈石礦挖礦去了。

這一想,又想到,谷正蕃那麼多孩兒,好像從事的都是苦力活。

谷令則除了谷正蕃,只跟谷家的嫡支親近。

盧悅站在原地,她和谷令則一起長大,因為老黑的死,谷令則整整謀劃了三年,終於在九歲那年,把四個吃過老黑的侍衛,全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