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五 血濺婆娑(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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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藥災事件的發生,黎嘯天的身份背景曝光,各宗門高層都臨時調整了對黎嘯天的態度,同時也頗為疑惑,為何應該加入血斧門的他,反倒棲身去了星辰門,只做了一個不大管事的長老?
要知道,血冥教上宗裡,黎家有好幾位老祖在門內,地位超然。有人戲言,單是黎家的底蘊,就足以抗衡星辰門了。
黎嘯天手持七星令,應該是黎家嫡系子弟無疑,為何會選擇星辰門呢?
方才發生的衝突,伍德至始至終沒敢對黎嘯天直接出手,言語上也頗為忍讓,應該就是顧忌他的背景身份,可黎嘯天咄咄逼人,一副要跟血斧門徹底決裂,大幹一場,不依不饒又是為了什麼?
幾個宗門長老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明白了。
伍德一愣,半響,直視著黎長老的雙眼,也不說話,搖搖頭,徑直返回座位,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把黎嘯天一個人晾在原地。
被直接無視了的黎嘯天一下子出離憤怒了。
他口中咆哮一聲,似有狂風自他身體中溢位,他怒視著伍德,看樣子,已然準備對伍德動手。
誰知伍德氣定神閒,絲毫不因為自己修為比黎嘯天低一個境界而驚惶,反倒好整以暇地在桌上放下了幾件東西。
黎嘯天一身即將暴走的風屬性玄力頓時消弭得乾乾淨淨,眼中的兇戾之色卻越發濃烈起來,但同時,也有幾分忌憚。
原來,伍德在桌上擺出了三塊馭獸牌。
一塊隱約有雷電在閃爍,一塊像是充滿了血煞之氣,一塊則像冰錐一般攝人心魄的陰冷。
這三塊馭獸牌,分明是血斧門最為高階的馭獸牌,能夠御使五級巔峰玄獸,在座的可都是築基後期以上境界的強者,怎會感知不到,這三塊馭獸牌分別控制著怎樣屬性的強大玄獸。
黎嘯天雖然收了玄力,心中對伍德的殺意卻增強到了十分,嘴裡陰測測地道:“伍德,你可是篤定自己能夠同時御使三塊高階馭獸牌?你可是篤定覺得,我會顧忌血冥上宗的淵源,不敢當真拿你如何?”
伍德淡然道:“不敢。我只希望,黎長老能去了怒氣,不要弄得大家真傷和氣。說句難聽的話,別人或許都會忌憚你黎家七星令,忌憚血冥上宗你家的幾位老祖,可你要想清楚,目前這種情況下,誰敢保證,在有生之年,能踏上歸途?省省吧,我伍德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若是一意孤行,不依不饒,不知你可聽過這樣一句話?”
“什麼話?”黎嘯天下意識地問道。
“兔子惹急了,也會咬人的。”伍德淡然自若地答道。
頓時,黎嘯天一張臉黑得像鍋底。
被伍德這麼一搞,他完全下不來臺,幸好此時葉茵茵識趣地走了過來,對他進行了勸解。黎嘯天總算找到個臺階,怒哼一聲,甩手將酒席桌案搬回原地,氣沖沖地坐下,一口氣喝了三大杯酒。
喝下第三杯酒,或許是酒意上湧,黎嘯天怒不可遏地將酒杯在桌上重重地一放。
“嘭!”
滿桌酒菜被震得七零八落。
“婆娑門搞什麼名堂?說好的宴請咱們,現在一個主事者都不出面,把咱們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黎嘯天咆哮著吼道,聲音在空曠的長廊裡久久迴盪。
驀地,他話音未消,一個人影就憑空出現在主位座椅上,此人一身炫白宮裝長裙,美豔不可方物,卻是一個面容似乎只有三十幾歲的美貌婦人。
宮裝美婦眼神似有勾魂奪魄之能,微微轉動之際,便像是給了所有人一個單獨的眼神。就連伍德被她的眼神一看,都覺得心旌搖盪,差點不能自持。
再聽鄰座那些個宗門長老強者,一個個呼吸粗重,眼神炙熱地看著這個美婦,無不露出色魂與授的不堪模樣。
正在這時,長廊左邊的一排空座上,憑空出現了十二個人,一座,一人,頓時間,強大的氣機如刀鋒一般森冷,瀰漫整個二層大廳,也令一干宗門長老,滿腔滾沸的熱血瞬間冷卻下去。
因為,對面出現的十二人,赫然個個都是築基巔峰大圓滿的修為。
白沙門一個長老,額頭竟滴落了幾顆汗珠,眼神滿是駭然地失聲低呼道:“婆娑十二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