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款燉大雁(第3/3頁)

比他現在幹淨多了。畢竟燕款手還掐著大雁的脖子。

燕款拔毛無果，用瀏覽器搜了一下刮毛秘籍，跑去廚房，燒熱了一壺水，倒在大雁身上，浸泡二十分鐘後，他拿起刀在大雁身上用力刮擦，大雁的毛一簇簇掉下，用刀刮淨細毛後，他將內髒清理幹淨，在廚房找到幾瓶大料，塞進大雁肚子裡，放進高壓鍋裡開始燉。

剛將手上的血腥味洗幹淨，他就聽見晏朝生喊他，走過去時，晏朝生將一本雜志舉起，封面正是俞林。

“過來看。”晏朝生拍拍身旁，燕款坐過去。

“我的雜志你看完了？”

“裡面不就一篇嗎？”晏朝生將印著燕款照片的雜志拿過來，“裡面介紹了你以前的演藝經歷，你進娛樂圈的契機，竟然還有一張你以前穿軍裝的照片。”

晏朝生將雜志舉起，放到燕款臉旁：“確實比那時候老了點。”

“我那時候才十八！”燕款氣惱，晏朝生笑著將雜志丟到一旁，在燕款感慨青春不再時，翻開了俞林的雜志。

“你看，我喊你過來是因為這個。”晏朝生指著雜志上俞林的那一篇，篇幅不長，但基本概括了俞林這些年的經歷，從剛開始跑龍套，到被應家簽約，事業有起色，迎娶應盈，獨立開公司，獲得國內影帝，後來拓展業務，開酒店，炒股票等多有涉獵。

“這裡面提到了俞林從前的村莊，俞家村，他後來還給那裡捐錢修了路。還有一張他們的合照。”

晏朝生指向照片，照片上一共有十五個人，俞林站在中間，面前拉了一張紅色橫幅：“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照片拍得很清晰，放大到整面內頁，連他們脖子上的項鏈都看得清楚。

照片上的日期顯示是在俞林剛剛簽約應家的公司後拍的，那時候他剛拍了兩部男主劇，事業一片光明。

照片從左到右都是些鄉親，頭發斑白，臉上溝壑很深，有兩位褲腳還沾了泥，還有三個鄉裡的女孩子，都穿著簡單的格子襯衫，笑得很甜，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孩子比了個耶，她前面有一個男子閉著眼睛，看來是拍照時沒有及時睜開眼睛。

照片下有一行標註：該村現已拆遷，原住址荒廢。

“這不挺正常的嗎？”燕款說，“人物，地點，都沒什麼問題啊，你難道——難道想說俞林長得比我年輕？”

晏朝生沒理會燕款的玩笑話，他指著圖片中披散著頭發的女孩子，說：“她是何眉。”

“啊？”燕款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晏朝生指著那個女生比耶的手指，說：“你仔細看她的小拇指，被削掉了半根。”

女孩子甜美的笑容讓人根本注意不到她的手指，兩根手指比耶，大拇指疊在無名指上，小拇指缺失的那一段像一塊缺失的陰影，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她是缺失了一節小拇指，可是怎麼就能證明她是何眉？”

燕款聽見高壓鍋噌噌往外冒熱氣的聲音，急忙跑進廚房，將火關閉，將大雁撈出來切成小塊，放進炒鍋裡加了鹽醬醋，速度很快，他迫切需要聽晏朝生的答案。

當他將一鍋肉端到飯桌上時，晏朝生轉身從酒櫃裡拿了一瓶紅酒，他沒有拿高腳杯，而是隨便找了兩個大碗倒上。

“所以呢？”燕款找回了小時候看懸疑電影的刺激感覺，“你是怎麼推出來的。”

“我猜的。”晏朝生微笑著端起一碗紅酒。

“我去精神病院的診療室時，曾將紙條塞到疑似何眉的那個病人手中。”

“那時候我摸到了一截手指的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