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盈睜開眼,慘淡地笑了笑,說:“我沒胃口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

老城區的一家小店內,豌豆雜醬面香氣四溢,陳招大快朵頤吃著,柳崇拿筷子翻了兩下,沒了胃口。

“就吃這個?你不能給我找點好的吃嗎?”柳崇不滿。

“這最好的店就是這個,想吃好的?自己回市區啊?幹嘛和我在這裡找人?”

柳崇撇撇嘴,終於夾起一筷子放進嘴裡,草草吃了幾口後放下。

“還沒找到晏朝生嗎?”柳崇不耐地看著陳招,說:“朝生哥這麼大一個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陳招放下筷子欲哭無淚,鬥嘴說:“你不也沒找到嗎?”

柳崇:“關鍵就關鍵在他還請假了,只有咱們覺得不對勁到處找,報警一句好久沒見到他了,根本構不成立案條件。”

“說什麼晦氣話!”陳招趕緊敲敲木頭桌子辟邪。

“話說,你這幾天見到燕款了嗎?他不也在這附近找人?”柳崇接著說。

“自從晏朝生失蹤,他就好久沒給我打過電話了,自己跑到這個地方租了個房子,領著一幫人,說什麼也要把他找出來。”

柳崇又吃了一口,慢慢嘗出面條的香氣來,說:“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

陳招起身走去冷櫃,拿了一瓶橙汁擰開:“有什麼不對勁?”

柳崇:“我就直接坦白了,我喜歡朝生哥。”

陳招表情淡定:“早知道了。”他喝了一口橙汁。

柳崇瞪大眼睛:“早知道了?不不不,我要強調的不是這個。我每天早上起床就出來找人,晚上才回去,就這都天天被我父母說。”

他語氣微頓:“你不覺得——燕款的行為比我的重得多嗎?”

“我是說——他像個瘋子一樣了。”

陳招的眼睛慢慢閃出精光,智商第一次佔領了高地:“你是說——燕款喜歡晏朝生?”

柳崇點點頭:“而且比我更嚴重。要是愛是一種疾病的話,那燕款真是病入膏肓了。”

陳招悔恨地猛敲了一下桌子,對燕款的回憶如潮水湧入腦海:“靠!以前真是腦子生鏽了!怎麼這都沒發現!”

“要是燕款和晏朝生在一起,你能接受嗎?”柳崇不經意地問。

“去去去!”陳招說:“今天你怎麼淨說些這話!照你說,燕款因為對晏朝生好是因為有意思,那李眺呢?他已經跟著找了半個月了,許樂琮呢?人海了去了!”

柳崇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陳招。

一秒,兩秒,三秒。

陳招的表情漸漸凝重,手裡的瓶子被攥得凹進去一塊。

“特麼的,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