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蕭言錦制止她,“咱們只有兩個人,一個洗,一個得看著,輪著來。”

燈草說,“這裡沒人來。”

“那也不行,”蕭言錦看她衣襟分開兩邊,露出裡頭的內衣來,耳朵根直發燙,“把腰帶繫好。”

燈草是個聽話的,他開口,她便照做,把腰帶又繫上了。然後杵在那裡看著他。

蕭言錦說,“轉過身去。”

燈草嘻嘻一笑,背過身站著。蕭言錦剛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燈草突然回頭,嚇得他往水裡一沉,騰起老大的水花。

在別人眼裡,燈草是塊木頭,只有在他這裡,燈草才會露出常人見不到的一面,偶爾會像個頑皮的孩子,來點小惡作劇,讓他哭笑不得,可他喜歡她這樣的變化,這說明她跟自己更親近了。

燈草走過來,眼裡帶著笑,“爺,我給你擦背。”

蕭言錦便把背對著她,燈草略顯粗糙的手指在他背上輕輕撫著,脊背上如同過電般竄上來一絲細微的酥麻,蕭言錦閉著眼,受刑般忍著。

舒服是真舒服,難受也是真難受。

燈草問,“爺,舒服麼?”

蕭言錦口幹舌燥,聲音有些啞,“舒服。”

燈草看到他腰上有一處凹凸不平的疤痕,她摸了摸,“爺,這是怎麼弄的?”

“打仗的時候弄的,已經沒事了。”

“傷得重麼?”

“不算重。”

燈草知道他在說謊,她受過的傷不計其數,知道什麼樣的傷會造成這樣的疤痕。

她很心疼,一遍遍的撫摸著那疤痕,蕭言錦閉著眼睛,微微有些抖,“燈草,別摸了。”

燈草說,“我給爺摸摸,這疤痕慢慢會褪掉的。”

蕭言錦啞笑,“你這手難不成是靈丹妙藥?”

“爺別不信,”燈草說,“原先我胳膊上也有塊傷痕,有事沒事我總摸,摸著摸著它就沒了。”

蕭言錦說,“那不是你摸沒的,是時間長了,慢慢淡化的。你轉過身去,我要上來了。”頓了一下,又交待,“別偷看。”

燈草轉過身,“爺怕什麼,早前在府裡,我還侍侯過爺洗澡。爺的身子,我早就看過了。”

蕭言錦聽到後邊一句,腳一滑,剛起的身子又跌回水裡,濺了燈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