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把守前院,任何人不得到內院來,違令者殺。”又吩咐冷鋒,“你今日不必跟我,到前院守著。”

冷鋒不太情願,“屬下是王爺的護衛,王爺到哪,屬下就到哪。”

福伯也勸,“王爺,讓冷鋒跟著您吧,萬一有個什麼也好照應,無論如何,您得先顧及自己的安危,才能保住燈草啊。”

“皇上這個時候不會跟我鬧翻,他是個愛惜名聲的皇帝,不然怎麼堵天下悠悠之口?”

福伯憂心忡忡,“現在不鬧翻,以後呢? 如今太後也摻和進來,皇上萬一頂不住,鬆了口,您難道為了個奴才……”

蕭言錦聲音冷沉,“本王說過了,燈草不是奴才。此事不必再說。”說完大步流星往外走,冷鋒跟上去,蕭言錦回頭,冷冷睇他一眼。

冷鋒,“……屬下到前院守著。”

一行人匆忙出了院子。

燈草揭了被子下床,用力搓了一下臉,坐在桌邊,對著銅鏡認真的綁頭發。

——

蕭言鎮有些頭疼,他沒想到為了個小奴才,連太後都來逼他。因著那道金牌,於召遠沒抓到人,太後大發雷霆,昨晚上跑來對他大加指責了一番。

他雖是皇帝,也是太後的親兒子,大楚以孝治天下,他對太後向來恭敬,很少違揹她的意願,如果太後先跟他開口,他不會讓溫容拿走金牌,如今弄成這般尷尬局面,實在讓他為難。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太後和梁王口口聲聲當朝公主被打,有辱天家顏面,定要嚴懲那個小奴才。而肅王回上京後,擺出一副臣服的姿態,卻在這件事上半步不讓,似乎有點自相矛盾。為何定要護著那個小奴才?是如傳聞所言他喜歡那個小奴才,還是因為不甘受梁王所逼,所以力爭到底?

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有些憤然的拍了下扶手,想他堂堂一國之君,案上奏摺堆積如山,卻要分神來管這種扯皮打架的事,實在是有些鬱悶。

門外安福揚起一把尖細的嗓音,“喲,太後,您怎麼來了。”

“皇帝在做什麼?”魏太後問。

蕭言鎮趕緊回到書案後,拿起禦筆裝作批改奏摺,只聽腳步越來越近,還伴著袍尾拖在地上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抬頭,魏太後已經到了跟前。

蕭言鎮忙站起來行禮,“兒子給太後請安。”

魏太後板著臉,“哀家能安麼?玉兒被人欺負了,我這個做母後的卻不能為她主持公道,皇帝,你打算敷衍哀家到什麼時候?”

“太後別生氣,這事朕正在抓緊查證。”

“還有什麼好查證的,”魏太後怒氣沖沖道,“梁王著大理寺已經查得很清楚了,就是肅王的人幹的。”

蕭言鎮安撫道,“您放心,朕已經讓人傳肅王進宮了,今日定會給太後一個交待。”

話音剛落,門口小太監進來稟報,“陛下,肅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