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花酒,勁頭不大,燈草還是有些頭暈,身子站不穩,只好扶住桌子。

蕭言錦說,“坐下,吃點菜墊墊。”又叫人拿副碗筷來。

福伯幾次想說:王爺,這不合規矩。話到嘴邊又咽下,因為他家王爺親自夾了一筷子菜送到燈草嘴裡,跟喂孩子似的。這話說出來,估計也被當成了耳旁風。

他真是沒眼看,一次比一次過份,現在都發展到同桌吃飯了。

福伯耐著性子,等蕭言錦放下筷子,說,“燈草,趕緊收拾一下。”

蕭言錦卻說,“他還沒吃完呢,等他吃飽再收拾也不遲。”

福伯,“……”

蕭言錦怕燈草一個人吃不好意思,給自己倒了杯酒,問,“這是廚房新制的麼?”

福伯說,“是鶯紅姑娘制的,她每日清早在園子裡採摘半開的新鮮菊花,搗碎取汁,又摻了蜂蜜,陳皮,冰糖,和原釀混合在一起,靜置三天,便得了這些酒,不瞞王爺說,老奴先試了味道,覺得確實好,才敢拿來給王爺飲用。”

蕭言錦嗯了一聲,神情淡然。門口站著的冷鋒卻是臉色一變,大步走進來,拿起酒聞了聞。

蕭言錦笑道,“想喝就喝,聞什麼?”

冷鋒也不客氣,倒了一杯喝了,喝完放下杯子,杵在一旁沒說話。

福伯問,“酒的味道不錯吧?”

冷鋒面無表情,“嗯。”

福伯怪異的看他一眼,既然不錯,為什麼一副吃了藥的樣子?

燈草吃完,起身收拾,邊上侯著的小廝立刻搶過碗筷,“小燈爺,讓小的們來。”

燈草,“……”

福伯,“……”當他透明麼?有了小燈爺,連他這個大管家都不放在眼裡了?

小廝收拾碗筷與福伯一道走了,燈草在門外侯著,冷鋒站著沒動,蕭言錦看他一眼,

“至於麼,要有毒,早毒死了。”

冷鋒說,“屬下隨身帶著解毒良藥,早發現總比晚發現好。”

“福伯已經試過了,沒有毒。再說梁王沒這麼蠢,敢明目張膽的給本王下毒。”

“屬下不放心。”

“如果酒真有問題,我不會叫燈草喝。”

冷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