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詩道情7 孩子是徐逸之的種

“阿憐。”

似乎看出她還未入睡, 輕柔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溫憐瞬間坐起身,“表哥?”

她微微眯起眼睛,藉著月色仔細打量站在床前的男人,卻見徐逸之低垂眸子, 手中抱著一匹紅布。

月光落在布匹上面, 好似水流湧動,蟄伏在裡面的金絲也同星子般熠熠生輝。

溫憐盯著他懷中的布匹, 抬眸看他, 面色複雜道, “表哥, 我不是書信給你,告訴你今夜不要來嗎?”

似乎意識到什麼, 徐逸之沉默半晌, 才問,“今夜誰要來?”

溫憐撫著床楹起身, 顧不上多說,扯著徐逸之的袖子向後窗走去,“快離開……”

徐逸之沒有動, 淡聲說, “人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溫憐只覺心跳一頓, 隨手扯開一旁垂落在地的隔簾, 將徐逸之推了進去。

“不要出來。”

溫憐匆匆叮囑完, 方要走,卻被扯住手臂。

徐逸之俯視她道,“我是見不得人的情夫?”

溫憐聞言瞪了他一眼, 拽起簾子遮擋住他的身體,“你不是。”

幾乎瞬間,刺耳的吱呀聲突然響起,木窗開又合,月華乍洩,好似一陣風突然吹過。

溫憐尋聲看去,卻見身穿玄衣的男人手拿紙扇,站在屏風旁,掃了一眼梳妝臺上的紅布,才笑著看向她,淺淡的灰眸盈著笑意,卻透著幾分沒來由的審視。

“憐兒,深夜不睡,怎麼赤腳站在地上?”

溫憐向床前走去,頭也不回道,“你怎麼來了?”語氣很輕,算不上熱切,仔細聽還有幾分趕人的意味。

齊望陵跟在她身後,拿起白日放在梳妝臺上的瓷匣,走至床邊,“除了孤,還有誰會來?”

溫憐身體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掀起軟被,只坐在床邊,“既然殿下見到臣婦了,便離開罷。”

齊望陵笑了笑,卻推開瓷匣,勾出一抹藥脂。

知道他準備做什麼,溫憐不禁看了不遠處的幕簾一眼,語氣不自覺慌亂道,“藥留在這裡,我自己便可……”

未等她說完,齊望陵俯下身,一手搭在溫憐的肩膀上,另外一隻塗抹藥脂的手卻壓在她的膝蓋上,直接吻了上來。

溫憐匆忙偏頭,溫涼的唇只貼上她的側臉。

耳邊霎時響起一聲輕笑。

他旁若無人湊近,雖無名無分,卻好似捉姦的相公,有意向屋內的其他人昭示,他和溫憐的關系非同一般。

溫憐躲開,他便抬手掐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頭,重重地吻了上去,不給溫憐躲閃的機會。

雖只當過幾日的露水夫妻,他卻知曉溫憐身上所有的敏感處。

同失憶前一樣嬌氣,痛了不行,癢了不行,不情願也不行,必須哄著,把人伺候得身體酸軟,身心都服帖了,才肯答應。

過去他只憑著溫憐的喜好,拿各種珍奇異寶哄她午睡,現在卻憑著這條金規玉律,哄溫憐服軟。

齊望陵絲毫不認為有什麼不對,長指微勾,按著溫憐膝蓋的手不輕不重揉捏,又撫上她的後背,順著脊背不輕不重撫摸。

溫憐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襲衣,布料柔軟輕透,溫熱的手掌壓在上面,絲綢順著指腹挪動摩挲她的後背,很癢,雖不想承認,但這種愛撫莫名讓她感到很喜歡,身體也不自覺放鬆。

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溫憐怔然抬眸,看向面前眸色晦澀莫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