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薇姬最開始不認識雍殊。……(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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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 章 薇姬最開始不認識雍殊。……
薇姬最開始不認識雍殊。
她聽到有個小國送了質子來, 出於好奇她讓馬夫驅車到王城外。遮擋在馬車四周的輕紗在風中輕輕飄蕩,她在車上見到了那名瘦小的質子。
綠蔭如蓋,為他提供蔽日的場所。巨大的陰影顯得他更加弱小, 他長得比她還要矮,身上的衣服紋路粗糙得讓她不忍直視,他的穿著還不如她喜歡的奴僕,只能勉強看出他的出身。
這竟然是一國的公子。
她失去興趣收回視線時,看到了他通紅的眼。
他的眼睛瞳孔顏色很濃,比她項鏈上的墨玉還要純粹, 她總在玉府尋找墨玉, 沒想到最好的墨玉在質子眼裡。
這雙漂亮的眼此時被血絲遍佈, 她知道是車輪揚起的沙礫迷了他的眼睛,而他只是呆滯地睜大眼, 任由沙礫磨損流下眼淚。
薇姬忍不住笑出聲。
他的眼睛在紅色血絲的襯託下更美麗了,薇姬的手指摸著項鏈上的墨玉,覺得有些可惜。
這便是薇姬對他的第一印象。
每天總有人想盡辦法為她提供新奇的人與物, 西南小國的質子很快被她遺忘。
直到她想要一個與眾不同的奴隸時,她看到了在錦衣華服中格格不入的質子,他在洛邑的學宮中受到其他學生的刁難,看上去還像初次見面時一般可憐。
她幫助他,他應該感恩涕零, 可是他對主人懷有憤怒。
薇姬想要馴服他。
奴隸的身上會被烙下主人的印記,無論他到了哪裡,所有人都可以透過他身上的標記知道他的主人是誰。
她的行為好像令怯懦的質子生出了反抗的勇氣,燒得通紅的烙鐵被他揮落到添柴的人身上,所有人都在慌亂地撲滅身上被點燃的衣服,所以忽視了薇姬的安全。
薇姬被質子死死壓在身下時, 她看得出他眼中的殺意,他單薄的身板一瞬間爆發無限的力氣,她相信他手上的力量能夠掐死她。
薇姬盯著他肩膀的印記,他突然的掙紮讓所有人措手不及,所以她選好的標記沒有在他身上完整留下,只有一道月牙形狀赤紅的傷口。
她不怕脖子上的雙手會奪走她的性命,她自小被天子抱在懷中受萬民朝拜,知道自己與質子之間地位的懸殊。
他膽小、卑怯,掛念國家的父母親人。
薇姬歪頭打量他,她特意仰頭讓脆弱的脖子露出更多,質子卻不敢拼命。
“你不喜歡這個標記。”她望著漸漸濕潤的墨玉,在奴僕的驚呼中狠狠咬住質子的肩膀。
薇姬是如此惡劣,她知道他憎恨她的奴隸標記,便在他身上留下屬於她的牙印,讓他永遠記得當日的屈辱。她的牙齒刺穿了他的皮肉,被燙傷的面板流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服。
現在他已經不是任她擺布的質子,他再次將她壓在地上,身邊沒有薇姬忠誠的僕人威脅與怒罵,她孤身一人,淪落在他的地盤。
昔日薇姬篤定他不敢殺她,挑釁地露出自己的弱點,可現在她的嘴唇如月色蒼白,望向他的眸光晃動不止,令她眼中的湖泊起了漣漪。
“雍殊,你喝醉了。”她顫顫巍巍說道,特別是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裸露的肩膀時,她的眸色更加畏懼。
雍殊的手指在鎖骨中摩挲,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依舊擺脫不了薇姬的影響,她的馴服已烙印在他的靈魂上,他用匕首劃去肩膀上的印記,卻無法洗去靈魂中的痕跡。
他自認為在丟棄薇姬的玉佩,劃去她的牙印後,薇姬便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可是洛邑的舊夢從未在夜裡離去,在再次見到薇姬時,荒無人煙的野地上,是射殺她的最好機會,可是他放下了拉弓的手,他無法不承認他內心殘留的不敢,他不敢違抗“舊主”。
在察覺她步入祁碩的謊言時,他亦牢記薇姬“以她為先”的教導,幾次三番介入騙局,連同她想逃出雍國時,他竟也放任了。
臣服是薇姬對他的要求,她如果記得一切,想必會對自己的成果感到得意。
過去他落在她脖子上的手指甚至不敢觸碰她,現在他仍然毫無長進。
從前面對雍衡的恐懼現下又經歷了一次,在感受到鎖骨上越來越明顯的呼吸時,阿瑤被壓在頭頂的手臂忍不住掙紮起來,很快她感受到肩膀上堅硬的觸感,明白那是什麼後她將要脫口而出的尖叫被人捂在手心。
雍殊忍受不了耳邊的一驚一乍,他原本鉗制阿瑤的左手鬆開,改而捂住了她的嘴唇。
唇齒下的面板彷彿輕易便可穿破,在意識到自己有一瞬間的遲疑後,雍殊終於嘗到了她血液的味道。
快感如潮水般鋪天蓋地湧來,瞬間將他的理智淹沒。
阿瑤在黑暗中瞪大了雙眼,她嗚嗚地推他、打他,但是身上的壓迫如巨石一般,在推動他的肩膀時,掌心下的觸感像被燒毀過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