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 糾纏(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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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藥物立即産生作用,徹底昏睡過去,可她答應過父親,不會頹廢度日,會活到壽終正寢。
薇姬提起些精神,向雍殊解釋道:“天子已經答應我解除婚約的請求,今日屏風後觀察你的人,是姬謙的長女,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可我還未同意,兩國婚約一日未解除,你仍然會是雍國的君夫人。”
雍殊不喜她現下的反應,提及婚約時如議論他人之事般平淡,他將她抱入懷中,像對待一件難得的珍寶一般愛憐地觸碰。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被這件寶物的美麗俘獲,他已經失去她太多年了。無數次他與薇姬待在一輛車內,鬱悶不安的心情迷惑了他,導致他將每趟行程視為心性的修煉,試圖麻痺自己對寶物的態度。
他對她的態度,這麼多年已從最初的欣賞不知不覺演變成覬覦。
她那般殘忍地對待他,讓他終於可以不顧禮儀修養,放任內心褻瀆她。
“你從前不願意留在我身邊,我以為你早就放下過去了。”薇姬氣息紛亂,她按住他的手,“我也放下了,我不會嫁給你。”
雍殊神情冷下,他想起了在她房中見到那些未寄出的信件,問道:“你想嫁給誰?”
問完,他卻不想聽到她的答案,他覆上她的唇,動作不再和風細雨,直逼得她不再能抑制喉間發出的聲音。薇姬合該是他的,她選中了他,在終於馴服他之後,怎麼能棄如敝屣地拋棄他?
薇姬伸出的手指抓破了他脖子上的面板,被他壓在身後,雍殊幾乎是憑蠻力將她腰間的織錦束腰扯開,串聯玉石的絲繩斷裂,瑪瑙石與白玉珠噼裡啪啦掉落一地。
輕紗在掙紮時已經裂開,而莊重的禮服散落在地,薇姬的眼睛恐慌地瞪大,她抗拒得更加劇烈,在這種時刻,她發現不知何時馬車已經停下。
停在哪裡了?她恐懼於車廂的晃動讓人發現,掙紮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
裸露的面板在空氣中生出細密的顆粒,她顫慄不止,而那隻冰冷的手掌,帶著厚繭,因她的懼怕而更加用力。
這一刻她産生了些錯覺,彷彿自己是裝在禮盒中獻給國君的一件物品,他正仔細檢查,運輸時是否因磕碰産生瑕疵,是否有其他人的痕跡。
等他確定了每個部位,她如同剛從水裡被打撈出來一般大汗淋漓,雍殊已經放開對她的桎梏,她癱坐在車內鋪設的席具上,淩亂的深衣被她壓在腿下,彷彿一朵開得豔靡的薔薇。
雍殊伸手去拉她,薇姬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臂,卻因手腳發軟而滑下,她想起了被喂下的藥物。
“藥效沒那麼快起作用。”雍殊出聲打斷了她的猜想,他眼睛牢牢地盯著她如今的模樣,指腹難耐地在她握住她的腳踝摩挲。
薇姬在雍國時便發現雍殊對她有著複雜的情感,他介意過去遭受的欺淩,同時對她的身體生出了痴迷。
她原本以為即使有恨,在他們親密相擁時已經漸漸消失了,如今看來它們一直存在,只是暫時隱藏了。
毒蛇在從腳踝處往上游動,薇姬眼神迷茫地抬頭看著他:“你恨我嗎?你是恨我的,你第一次見到阿瑤,就想殺了她。
“可是我從來沒有覺得對不起你,不管是你還在洛邑,還是我在雍國,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同樣的道路。”
父親答應雍仲廩的聯姻請求時,她記恨雍殊的不辭而別,無法忍受自己再嫁給他,她不能理解雍殊的做法,語氣不解道:“你恨我,卻還要娶我,你不覺得怪異嗎?”
雍殊傾身向前,玄色長袍垂下蓋住了她的雙腿,然而下一瞬那片光滑的綢緞滑開了,讓所有動作都暴露在視線之下。
“薇姬,你只記得我想殺你。”雍殊將她從粗糙的席上抱到腿上,衣襟很快被她不斷落下的眼淚沾濕,“你忘記了自己曾經怎麼對待我,如果在洛邑時我死在你手上,王姬便不必遭受現在髒汙的一切,可王姬心軟了,讓人把我從冰面下打撈起來。”
他換了隻手,未被她的身體溫過的指骨冰得她身體猛顫了一下。
“我們之間的糾纏豈能用愛恨概括,你理應陪著我。”細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分不清歡愉多一些還是痛苦更多,他吻去她的眼淚,“我忍受了多年的嚴寒,只有王姬能拉我離開。”
蛇類喜歡鑽入潮濕溫暖的地穴,更貪心地想要尋找地穴源頭,冷冰冰的鱗片刮蹭兩壁,不斷擠開阻攔的濕軟泥土。
薇姬想這次藥效應該起作用了,刺眼的白色光芒接連不斷在眼前閃爍,令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她無法控制嘴裡發出的聲音,或許是身體在試圖求救。
“是那個藥……”她難受地說道。
雍殊愛極了她現在的模樣,他不捨得離開,聽聞她的話,他更覺得她可憐可愛。
“沒有藥,那不過是一口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