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甜美任性 我若強行要他洗澡給我看?……

“什麼?強盜?”聽到這個訊息, 賀老夫人與江盛藻幾乎同時驚撥出聲。

前來稟報的是金陵府壯班的捕頭何山寒,他帶領一班捕快與幫閑,親自在濯園查探了半天, 最終在午間之前趕回來稟報。

“屬下去的時候, 大火已經被救火兵撲滅,濯園損失慘重,成了一個空殼子。宅子裡的僕人原就不多, 此時跑的是七七八八, 只有一個嚇得哆哆嗦嗦的小丫頭, 說是半夜的時候, 一夥強盜闖了進來, 四處搜羅值錢物事, 大概是沒搜到什麼值錢的, 一氣之下放了火。”

此時江惟修已然趕回上京城,家中做主的是江盛藻, 他此刻神情如冰,方才一瞬間的驚詫過去, 心情慢慢沉穩下來。

“事發之時, 濯園裡都有誰在。”

“屬下提審了那個丫鬟,說是深夜時分, 都睡著了, 火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出了什麼事。”

賀老夫人又氣又急, 拍著手問人呢, “衛琢人呢?是死是活,我得見人!”

江盛藻揮揮手,叫人把那個死裡逃生的丫鬟提上來。

午後困懶之時,嚇得瑟瑟發抖的弦兒跪在了一枝園的正廳裡, 哆哆嗦嗦地說起了昨夜的事。

“衛大家半夜遲遲不睡,奴婢前去勸她,豈料有人從後劈了奴婢一掌,奴婢就此暈了過去,再醒過來時,濯園就起火了。”

“事發時,圓姑娘可在?”賀老夫人急急地追問。

弦兒茫然地搖了搖頭,“傍晚時,姑娘就回去了。衛大家還贊她勤學謙敏,約定了明日上課的時間。”

“奴婢再醒來時,就在濯園外躺著,聽說,是和鳳鎮巡檢司的官差把奴婢救出來的。”

衛琢生死不明,濯園毀於一旦,園子裡的僕人也都跑的跑,散的散,很難相信這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事。

而江月圓,怎麼就那麼巧,在事發之前就走了呢?

再有,依約接受訓導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聳人聽聞的事,很難叫人相信江月圓同此事無關。

江盛藻沉吟良久,叫金陵府的捕快繼續追查,正廳裡只餘下了母子二人,相對無言。

“為娘早就說過,這孩子是個災星,走哪兒把災禍帶到哪兒,連她娘都教她剋死了,還妄圖毀了一枝園百年的聲譽,虧好把她趕出了一枝園,不然咱們家遲早毀到她手上。”

江盛藻回想起前日與衛琢的對話,試圖在其中發現一些錯漏,卻始終沒有頭緒。

“此事同阿圓脫不開關系。小小年紀,就知道拿子虛烏有的未婚夫來虛張聲勢,這膽量不小。”

“她娘生前就不檢點,女兒豈不是依葫蘆畫瓢?兒啊,也許你的懷疑是對的,這孩子,一點都不像江家人的做派。”

“別說了。”江盛藻冷下臉去,站起身,“兒子叫懷霜走一趟六桂村。”

“她管什麼用?原以為對你幾十年痴情,嫁進來能把一枝園操持起來,如今家裡家外的,還不如你二弟妹能幹。”賀老夫人咕噥著,“也就在阿圓這件事上有點用處。”

江盛藻不言語,想到父親臨行前交待他的事,不免頭痛。

“國喪已過了六個月,兒子看上京城也沒什麼悲慟的氣氛了。陛下又開始尋歡作樂,東宮閉門不出,毫無動靜,四皇子子憑母貴,勢頭強勁,眼下最緊要的,還是要趕緊收服阿圓入宮,兩頭抱一頭,總不至於顆粒無收。”

“國喪國喪,死的究竟是什麼人呢?”賀老夫人始終對此事充滿好奇,談及此都要多說幾句,“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能叫陛下上朝時哭起來,這人究竟是誰呢?”

江盛藻勸母親不要再琢磨這件事,躬身告退,往郗氏住的院子去了。

濯園失火的事,只是金陵江家每日裡的一點樂子,女眷們不關心,男人們則只在意如何向上鑽營,如同上京城的江家家主江惟修。

他今日入宮請示黃河洪災事宜,陛下撒不開抱著唐貴妃的手,他只能佯裝不察,面色不改地請陛下批閱,快要結束這場酷刑時,謝皇後來了。

他頓覺今日是來歷劫的。

唐貴妃,是四皇子的生母,謝皇後,是陛下的黑白無常催命符。

大梁皇帝李嗣烈,是個混賬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