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宜修

都道公子清冷如雪山,我偏要攀那雪山。

日照金山,軀體交融。

——《公子宜修》

阮相宜倒是神色未變,依舊淡定:“在下鬥膽想請教三皇子幾個問題。”

又來?

季修涼涼地瞥了他一眼,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問題。

但他會怕嗎?

不會。

於是,他相當無所謂地說道:“隨便問。”

“殿下是否說話算數?”阮相宜道。

“自然說話算數。”季修橫眉冷對,這還用問嗎?

“這三日殿下是否覺得跟以往有些不一樣?”阮相宜又問。

“嗯……”季修不得不承認,“是有些不一樣。”

他竟然想宰人了,他竟然還有點生氣了,氣眼前這個人忽悠自己,放個鈎子就跑得無影蹤,讓他眼巴巴地等了三天。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事實的確如此。

“三日之期是否已過?”阮相宜言簡意賅。

“是。”季修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但不等他多想,阮相宜的下一個問題已經接踵而至。

“我是否還在宮中?”

“是……”

季修這下反應過來了。

此人果然又忽悠自己!

“罷了罷了,你想留下便留下吧。”這重華殿多了一個人也不是養不起,只是季修心裡不服,“不過留多久,我說了算。”

敢算計他,他也是很記仇的。

“殿下開心便好。”阮相宜的語氣比季修的還淡。

不知怎麼回事,阮相宜越不在乎,季修就越想撕下他冷靜的面具,想看看他發瘋發狂的樣子。

季修覺得自己的確病得不輕,不僅身體有病,心理也有病。

近來因賑災一事,各宮都在縮減用度,往年大操大辦的生辰宴均已取消,改為普通的家宴。

不過家宴也是在晚間開始,是以阮相宜是第一個祝福他生辰快樂之人。

說心裡沒有觸動是騙人的,可季修偏不表示。

他幹脆利索地轉身,一甩大袖,拾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