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狡猾(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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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人在外頭閑話,蘭松野和南重闕在裡面聊了些事情。
南重闕有點兒不放心:“你今日說的那番話雖然好聽,但陛下真的能從此對我消除忌憚麼?”
蘭松野語調不恭:“哪能呢,只要我父皇在龍椅上坐一日,他就得對您和仁武軍防備一日。”
南重闕:“那你今後打算如何應對?”
蘭松野狂妄道:“我應對?現在頭疼的應該是我父皇,而不是我。”
蘭鶴詩被廢黜,百官一定會奏請再立儲君,而歷朝歷代都是立元子為東宮,昭帝就算再對南氏心有猜忌,也不能又一次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違背祖宗法度。
所以立太子一事,一定會讓昭帝頭疼上一陣子。
南重闕見他絲毫不擔心此事,便知道自己多操心也無用,這小子能設計這麼大一樁案子鏟除蘭鶴詩,最後又毫發無傷的脫身,其智謀和心計,無需他這個粗人為其憂心。
念及這一點,南重闕突然想起了梅擎霜:“誒對了,那個睿王同你是什麼關系?他怎麼願意千裡迢迢的趕來昭京摻和進這一蹚渾水?”
蘭松野不自然的“啊”了一聲:“我在晟京的時候也幫過他,他那三個皇兄,全都是我們兩人聯手扳倒的。”
南重闕聞言更覺得納悶了:“不對啊,你一向韜光養晦,不露鋒芒,為何願意去插手別國朝局?”
蘭松野半真半假的應了句:“人在異鄉,身不由己啊。”說完這句話他趕緊話鋒一轉,免得南重闕追問起來沒完:“舅舅,突火槍的事怎麼樣了?”
南重闕被這麼一打岔,果然忘了梅擎霜的事:“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還差些銀子麼。”
哦對了,是說過來著。
蘭松野一拍桌子順勢起身:“知道了,這事兒您不必操心,過幾日我就讓人送銀子來。”
南重闕越聽越覺得稀奇:“你那府宅都燒了,居然還藏了銀子啊?”
“沒有啊,”蘭松野說的理所當然:“反正東宮過不了幾日就會被查抄,蘭鶴詩那些銀錢,不用白不用。”
“噢……”南重闕恍然大悟。
“對了舅舅,您將興國坊那處宅子的鑰匙給我吧。”
“興國坊?”南重闕走到多寶格旁邊給他翻找鑰匙,一邊找一邊嘟囔道:“那兒離著皇宮可有些遠,你日後上朝得早起才行,就你那懶骨頭,願意每日早起一刻鐘?”
蘭松野幽幽嘆了口氣,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不是為了我心尖兒麼。”
南重闕找到了鑰匙,走過去遞給他:“什麼?”
蘭松野“啊”了一聲,被喚回了神:“沒事兒。”他接過鑰匙,笑的很是粲然:“謝謝舅舅。”
“嗯。”蘭松野伸手的時候露出了腕間的傷痕,南重闕見此皺了皺眉:“你在宮裡待了那麼長時間,怎麼沒找太醫瞧瞧身上的傷?”
蘭松野有自己的小心思,這點兒傷痛得留著裝可憐討人心疼才行,不然他豈非白坐了這麼多日的刑部大牢。他含糊其辭的敷衍道:“啊……不礙事。”
南重闕信以為真,所以沒再多問。
事情聊完了他便不再多待,推開門就要帶著樓東月和燕識歸離開。三人剛走出沒幾步,林懷故想起什麼,提醒道:“誒等等,你們的雞還在這兒呢。”
三公裡隨蘭松野他們在刑部大牢裡同吃同住了幾日,已經同這一群人混的很熟稔了,今日出獄的時候,樓東月和燕識歸要去宮門外等著接蘭松野,抱著一隻雞多有不便,所以讓林懷故先帶回了將軍府。
蘭松野自然是巴不得這只雞離他越遠越好,所以想也沒想就說了句:“不要了,留給你當盤中餐吧,剛出獄好好補一補身子。”
燕識歸已經同這只雞處出了感情,所以一聽這話便有些著急上火:“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