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陳文德想要趕緊出版《攀登》是為了喬江心,為了證明給村裡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看。

現在他又多了一個目的。

用稿費將陳友亮和陳文峰的臉抽腫,讓他們像哈巴狗似的跪在自己面前討好自己。

從陳文秀口中知道喬江心回來了,陳文德翻來覆去大半夜都沒有睡著。

他想要跑到喬江心面前,告訴她,自己的代表作《攀登》馬上就要問世了。

告訴她,只要她現在回來,過去的一切都能既往不咎!

第二天,陳文德早早就起來了,對著牆上的塑膠殼鏡子搗鼓了一陣,他頂著寒風出門了。

他太需要一個像上輩子一樣,能讓自己後顧無憂的賢內助了。

也太需要上輩子那種能讓自己靜下心來創作的環境。

可他剛到村北,就見著喬有福趕著牛車,拉著喬有財喬江心以及城裡那個當兵的粗糙漢子迎面而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陳文德不敢放肆,他扭頭一縮身子,就躲在了旁邊的稻草堆後面。

眼睜睜的看著牛車離去,他才不甘的從稻草堆後面走了出來。

他自己安慰自己,“喬家在鎮上租了房子,他們一定是去鎮上了,沒事的,晚點再來就是了。”

“這麼久了,大丫就算有再大的氣也該消得差不多了。

更何況,池素珍現在也遭到報應了!”

“吱嘎~”

不遠處高家的大門被扯開了,陳文德如驚弓之鳥,低著頭縮著脖子匆匆往回走。

上次喬江心在村裡說他青天白日做夢,想訛人做媳婦後,村裡人看他,總是用那種嘲諷防備異樣的眼光。

讓陳文德難堪極了。

關鍵他一個讀書人,還不能像潑婦似的,跟這群沒文化的鄉下人爭辯。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高家媳婦於鳳看著前面那縮著脖子的背影,轉頭就往喬家去了。

“廖嬸,廖嬸,阿芳起來了沒有啊?”

廖福珍在廚房拌雞食,“還沒呢,孩子還沒醒,讓她們補補覺多睡一會,你有啥事嗎?”

於鳳擠眉弄眼的朝著陳家的方向點了點下巴,表情誇張道,“陳家那大學生,估計是知道江心回來了,剛又到這邊轉悠來了,我看啊,這是還沒死心呢。

你給阿芳說說,讓防著點,聽說那一家子,你怨我,我怪你的,鬧的可難看了,那可是一個天大的火坑,誰都不敢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