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隱秘又可恥的歡愉,裹挾著報復與懲罰的歡愉。

看著她被自己親得呼吸困難的樣子,心中那點惡的慾念就會無限放大。

他會忍不住想,她被那個男人親的時候,會不會也露出這麼茫然無助的表情?

他甚至遏制不住的想要教訓她,懲罰她,想問她:為什麼不好好上學。

可即便是到了這種程度,他始終不敢真的付諸行動。

明知道她是願意的,他卻不敢踏出那一步。

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真的做了,一定會徹底陷進去。

他怕心中的惡會暴露,怕自己會忍不住傷害她,更怕她只是一時興起,玩膩了就不再想要自己。

而現在。

這些糾纏著他的所有念頭,一切的一切,都將因為今晚的那個電話,徹底迴歸原位。

他只是保鏢,僅此而已。

……

翌日。

客廳的電視正在播放國家新聞。

“……北興江木河村出現大量不明原因的感染病例,以下是部分感染者照片……除了突變生長出鼠耳的特殊病例,在東部半島連市的桐村,以及南部羊城洪縣,分別出現足部羊蹄化,頸側附鱗鰓化等不同畸變症狀……”

“……第一科研所的盧志揚院士認為,面板接觸和體液感染是該病症的主要傳播方式……”

“……大感染正在向城市蔓延……”

“……分割槽隔離計劃將在12月17日,也即是今日正式實施……公共交通暫停執行三天……”

“……請務必做好防護措施,出行請佩戴口罩,手套,帽子,儘可能減少人與人之間的肢體接觸……”

“……隔離區將按照小區,街道進行二次劃分,即日起進行為期三天的感染源檢測……”

“……如發現身邊的人瞳色呈現肉眼可見的紅色,請務必保持警惕,避免與之接觸,並遠離感染者,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請撥打疾控中心專線……”

“…………”

“囡囡,這是生的什麼毛病啊?咋還有人長老鼠耳朵的?”外婆端了一碗小餛飩給楚瑤,跟著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一大早被蔣潯光從床上抓起來的楚瑤,咬了一口小餛飩,先是誇了一句:“好吃。”

然後才跟外婆解釋:“新聞上說是一種傳染病。

感染病毒的人,身體的一部分會變異成動物。

現在發現的有耳朵變成老鼠耳朵的,膝蓋往下部分變羊腳的,還有人脖子上長魚的鰓。”

“能治好嗎?”蔣潯光坐在沙發旁的木凳上,神色嚴肅。

治好?楚瑤的目光沉了沉。

不說身體部位的畸變是不可逆的,感染真正可怕的是精神汙染,汙染人格完全吞噬人類人格之後,這個人就徹底不是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