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秦北村。

蔣潯光將手機放回床頭櫃,藉著小夜燈的霧光,替床上熟睡的小姑娘掖了掖被子。

隨後撿起丟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輕聲走出房間,關門。

重新回到自己的小客房,蔣潯光坐在床上,怔怔出神。

在蔣潯光有限的人脈裡,司姓是他知道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大家族之一。

盛京曾經的一把手就姓司。

其實,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面對現實的準備。

沒想到現實這麼慘烈。

對方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不確定他是否結婚,但蔣潯光知道,那個男人並不老,可能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

他對楚瑤的態度,也不是他想象的那種關係,哪怕楚瑤給他的備註是“金主爸爸”。

他甚至意識到,自己可能從一開始就誤會曲解了楚瑤的意思。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那個男人為她找的保鏢。

蔣潯光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早該意識到的。

從楚瑤跟他打招呼的第一句,再到後面她對自己的態度。

不論什麼時候,她都把自己當成小時候認識的哥哥,而不是保鏢。

自己卻覺得她是不甘寂寞,揹著人勾引自己。

這一刻,蔣潯光覺得自己很醜惡。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原則性極強的人。

保鏢該做的事,他都做了。

每天陪著她上山,揹著她下山,她想做什麼就陪她做什麼,她想跟自己睡就由著她跟自己睡。

但其實,他的原則在楚瑤面前不堪一擊。

這樣一個好看的小姑娘,只是被她看著,他的心都會跳快好幾拍。

何況是對方主動親自己。

他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

尤其是當楚瑤那張漂亮的小臉,跟他年少記憶中那個聽話乖巧的好學生重合。

這種極端的反差,猶如違禁品一般,令人極度上癮。

每次親她,抱著她,理智便會被截然不同的兩種極端情緒瘋狂撕咬。

最初的一瞬間是後悔,後悔自己的意志不堅定。

明知道她找自己只是玩玩,卻忍不住想抱她,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