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揹負‘深海’這個名字,我沒有選擇。但是楚瑤,我並不屬於‘深海’。”

楚瑤望著他,聽著他聲情並茂的演講,忽然回到了兩天前,兩人第一次通話的情景。

他真的很愛演,浮誇的舞臺劇演技,偏偏又很能帶動觀看者的情緒。

如果不是這人從第一次通話開始,總是含糊其辭,三句話摻半句假的風格,她是真的會為他可憐的身世而落淚。

其實,剛剛的楚瑤確實狠狠共情了。

但想想,自己從小到大過的是什麼日子,再對比眼前這位大少爺過的是什麼日子。

算了,她還是把自己代入成那無數條小魚中的一條,先為自己落淚吧。

瞧著面前的女孩,捧著漸涼的紅茶,眼眶微微泛紅,楚遲唇角勾起淺到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忍著尾椎骨升騰起的癢意,語氣裡帶著些引誘,“你願意跟著我嗎?我們可以探尋畸變病毒的所有奧秘。”

楚瑤心裡輕輕呸了一聲,但看他淺琥珀色的眼眸,隱隱透出紅色,順手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一旁的實驗臺上,撐著軟椅扶手,站起身。

楚遲見她這副鄭重其事的模樣,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馬甲,因為激動,胸口微微起伏著。

下一秒,楚瑤走到他面前,細白的手指勾在他的馬甲領口,微微仰起頭,“那我是以什麼身份,跟著你呢?”

小小的手,手指節帶著些粉,圓圓的手指尖,似有若無地戳著他的胸口,楚遲眼眸泛紅,尾椎骨奇癢無比,感覺自己要長出尾巴了。

男人本該清透的聲線,多了一絲暗啞,他說:“你,你想以什麼身份?”

楚瑤微歪了歪的腦袋,朝他露出一個罕見的甜甜笑容,食指指尖勾著他的西裝馬甲,緩步向後退,退至那把她剛剛坐過的軟椅旁。

手指向前一推,將人推進軟椅。

接近兩米的楚大少,跟被點了穴一般,軟軟坐倒在軟椅上。

楚瑤曲起一條腿,搭在軟椅上,俯身,湊到男人面前,漂亮的鹿眼一瞬不瞬看著他。

直到把某位沒見過世面的大少爺看的臉紅,脖子紅,眼睛徹底血紅一片,才微微歪了一下頭,問他:“想不想親我?”

意識走向無序,楚遲的眼睛只能看到她那微微開闔的唇,下意識的,舔了兩下並不乾澀的嘴唇,含糊出聲:“有,有點想。”

心裡對著眼前的大少爺一頓拳打腳踢,楚瑤面上還是甜甜笑著,語氣更是軟軟的,一點不似兩人每次見面的冷嘲熱諷。

她又湊近了一些,唇離他的耳珠極近,“那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溫熱的吐氣,帶著讓人溺斃的香甜,楚遲不自覺閉眼,意識屈從身體:“什麼遊戲?”

“你回答一個問題,我獎勵你一個親親。”

身體好像完全不聽使喚了,好想被親親,楚遲低低“哼”了一聲,壓抑中透著淡淡的歡愉。

楚瑤問:“怎麼剝離畸變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