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又要還要,雲度山真是玩的一手好算計!

真要讓雲度山把人帶回去,朝廷謀劃還有機會補救。

那監天司的損失算什麼?

興許是崔白真眼中的怒火太過明顯,也可能只是巧合。

觀察山谷情況的鄒山生收回目光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朝著崔白真瞥了一眼。

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光,讓崔白真渾身一寒,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就在崔白真低頭之時。

遠處高空之上,驀然傳出一聲冷哼:

“雲度山好大的威風!”

鄒山生聞言手指微微搓動,向著循著聲音來處望去。

目光及處,一團黑雲從遠方快速逼近。

黑雲之上,猖鬼林立,黑衣成群。

當先一人身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面容清俊,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冷意。

來人身著玄色錦袍,腰間束著一條綴著墨玉的腰帶,那墨玉乍看之下,似有黑霧流轉,顯然不是凡物。

九月的天氣,來人卻在錦袍之外披著一件狐裘大氅。

崔白真抬頭見到來人,臉色大喜,他也顧不上鄒山生的反應,雙腳一點便向著空中竄去。

玄袍青年瞥了他一眼,左手微微一抬,便有數只猖鬼分出,出現在崔白真腳下。

崔白真藉助猖鬼的力道,竄到黑雲之上,抱拳行禮道:

“見過閻師叔,見過各位師叔、師兄。”

青年淡淡的點了點頭,居高臨下的對著下面說道:

“鄒山生,我再問你一遍,那吳道子當真是你雲度山之人。”

鄒山生看到青年的面目,眼中目光微微一頓,心中暗道:

“怎麼是他?這下麻煩了。”

心中訝異,鄒山生面上卻是毫無波瀾,他甩袖負手回道:

“我當是誰呢,閻侯清,二十年不見,你還是那麼喜歡居高臨下。”

閻侯清手掌輕揮,黑雲下壓,他冷聲說道:

“鄒山生,我此來不是跟你耍嘴皮子的,我再問最後一次。”

“那吳道子是不是你雲度山的人?!”

隨著閻侯清聲落,黑雲湧動,剎那間,一座軍陣便已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