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三色華服,頭戴溫玉冠冕的身影站起身來,一張約摸三十餘歲的俊秀面龐上,盡是寒意。

“封城之前,他當日還說了什麼?”

韓明達聞言面色一白,口中懦懦,不敢開口。

青年見狀目光一寒,還沒有說話,韓明達就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連聲道: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那吳道子言及監天司,我…”

“嗯?”

簡單的一個字,讓韓明達不敢再說廢話,他飛快的回道:

“他說:三山一峰如何行事,還輪不到監天司管。”

“咔嚓…”

一聲瓷器的碎裂聲從青年手中響起,他面無表情的冷聲道:

“好一個輪不到監天司來管,監天司不給他們的人點魂燈,竟然讓他們產生了這種錯覺!”

“掌令師兄和師叔們還是太過仁慈了。”

跪在地上的韓明達聞言,把頭埋的更低了,這等秘辛根本不是他能聽的。

只是那撅起來的腚部,姿勢好似有些不對。

青年嫌惡的瞟了一眼韓明達,繼續問道:

“那山谷之事查的怎麼樣了?”

韓明達這才抬起頭回道:

“查出來了,查出來了,那山谷原來有個村落,叫沈家村。”

“村子不大,因為位置原因經常有來往行商旅人前去借宿。”

“有借宿之人說當晚沈家村鬧鬼,但具體如何卻又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醒來就看到數不清的鷹犬從沈家村祠堂出來的。”

“不過那傳聞不知何人所傳的,下官實在找不到證人。”

“沈家村祠堂?”

華服青年一愣,據他所知,第二天一早吳道子就到了宜陽府。

“難道那鷹犬不是吳道子的手筆,而是另有其人?”

華服青年想了想,語氣有所緩和,低聲問道:

“可還有其他訊息嗎?”

韓明達不敢糊弄,趴在地上道:

“下官無能,暫時沒有其他訊息,還請大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