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宴修不知道這些,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誘人,他只微微喘息著,等呼吸平複了幾分才道:“阿寒,這個訊息雖然來的突然,但坦白說,我想去。我不能讓你總是為了我一直窩在這小小的貴安市裡,就算現在你沒有回雲京城的打算,但是我希望,等將來,你回雲京城真正接掌陸家的時候,我有這個資格能陪著你,不說能達到跟你齊肩的高度,但至少也不會太拖你的後腿,不會讓人看到我,就只知道我是貴安市的一個遊戲公司的設計師,最起碼也得讓他們知道,我還是國際藝術協會的成員,幫著協會參與出席過重要活動,我是張宴修。”

陸之寒聽著,心裡忽地一軟,他指尖摸過張宴修的側臉,聲音輕柔了不少:“其實,你不用這樣……。”

“這是我應該做的。”張宴修的截過他的話:“你可以為我做到放棄雲京城的繁華昌盛暫時留在這裡,我更應該趁著這個空隙抓住機會努力的爬到高處,才能不辜負你對我的心意,我不想習慣了你的付出,什麼都不作為,卻只換來將來某天可能會後悔的可能,所以……我想去。”

“你……哎。”陸之寒輕嘆,伏下去將他抱住。

他想說張宴修可以不用努力,他能夠為他遮風擋雨做好一切。但這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陸之寒明白,就算他能張宴修安排好一切風雨的港灣,也不能阻止張宴修的決定。

沒有目標,沒有事業的人,往往容易過的渾渾噩噩。

他也不希望張宴修變成這樣的人,弄到最後,連自我都跟著沒了。

無聲一嘆,陸之寒問:“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吧。”

“不用。”張宴修將他拉了下來,貼著他的耳邊,只說了幾個字:“留點力氣還可以……啊……。”

還可以做點其他的事。

然而這事一做差不多就是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張宴修醒來就坐了張胤的車直奔機場,陸之寒在家裡照顧著兩個孩子,並沒能親自送他過去,張宴修一下飛機直奔協會那邊給他安排的酒店,酒店裡,宴修拿手裡拿到這次活動的相關資訊的第一時間,就感覺有點頭大。

這次活動需要交流的是z國。

一個古時稱為高麗,而今別號偷國的國度。

因為他什麼都偷,還偷的光明正大,甚至於連h的東西都敢拿去申請成為他們國家的東西!

張宴修感覺有點頭疼,但頭疼也沒有辦法他必須得去。

鄭明華也在這次活動裡面,但他不是主力算是陪跑,當看到張宴修滿臉蛋疼的表情時,鄭明華也有些好笑,他拍拍張宴修的肩膀,只給他一句話:“做好長期對戰的心理準備吧。”

張宴修頓時就:“……。”

有點想開黃腔。

……

情況就如鄭明華說的一樣,他們這次前往z國交流活動,可實際上游玩的時間還是佔據了大半,不是他們不想快刀戰亂麻,而是那邊根本就是拿他們當賊,一直拖拖拉拉的不進入正題,弄得張宴修都毛躁了。

張宴修去z國出席交流活動,公司這邊自然只能請假,陸之寒這次不可能跟著他一起去了,就幹脆留在家裡照顧兩個孩子跟自己公司的事,張成良跟劉麗芳回老家修房的事徹底傳了開來,在老家那邊還熱鬧了好一陣的時間,雲商看著煙酒店這裡,偶爾跟劉麗芳他們視訊通話的時候,看著劉麗芳那紅光滿面全是笑意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在老家那邊是徹徹底底的出了口氣。

也是、能在老家修房的都是不缺錢的,但一次修兩棟那就不是缺錢而是錢多了,也怪不得村裡人人議論不止。

時間一點點過了,張宴修那邊忙得不行,這一次連新年都沒能回來,他除了過年那兩天跟家裡透過影片之外,其他時候跟家裡的通話都不是很多,張家這邊除了雲商,其他人也都在忙,至於陸之寒,他更不得空年關是最忙的時候,不說他現在在這邊管著兩個公司的事,他還有要照顧孩子,能閑下來跟張宴修發個資訊的時候,基本都已經很晚了,兩人通常說不了幾句話,就只能放下手機。

一個是要照顧孩子去了,一個是明天還有事情需要休息了,不知不覺又是兩個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張宴修已經是國內國外的跑了兩次,眼看著新年的氛圍就快這麼過去了,z國那邊終於把這個交流的活動給舉辦起來了。

對此,張宴修只有兩個字能表達自己心裡的感覺,那就是:呵呵。

這次活動舉辦的地址就在z國的首都,除了他們自己國家的人外,還請了另外兩個國家的人也出席這次活動。

一個是大國,一個是小b國。這兩國的人就坐在活動現在,看著他們這次活動的交流。

說是交流,其實就跟罵架差不多了,那個熱鬧程度簡直就堪比菜市場似的,徹徹底底的重新整理了張宴修對“兩國交流”的認識。

坐在臺下,張宴修有點生無可戀。

鄭明華坐他身邊也是頭疼欲裂,顯然他有做好長期對戰的準備,但沒有做好長期罵架的準備,關鍵他也不擅長罵架,整個協會裡面,就這兩年輕人坐在一起,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且還有些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