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飛是不信的。

不過,她沒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說到別墅拍賣的事情。

“你真的把江鮮的別墅拍下來了。”

“多少錢拍的。”

“你可真有錢啊。”

“不過你拍下來幹什麼,又不過去住,難道你想,金屋藏嬌?”

李漁沒回答她,但是她的問題,又勾起了過去的一些記憶。

金屋藏嬌,她曾經卻是那麼做過,不過,她養的不是一隻聽話的金絲雀,而是一隻會反咬人一口的冰冷的蛇,毒蛇,最毒的那種。

想到這裡,她不由轉了轉面前的玻璃酒杯,鮮少喝酒的她,為自己傾了半杯威士忌。

她晃動了一下酒杯,深色的液體伴隨著冰塊發出清脆的聲音。

“來,幹杯。”李漁將酒杯遞過去,主動和徐雲飛碰杯。

徐雲飛極少見她飲酒,今日見她興致濃,便決定捨命陪君子,勢必要和她喝一個不醉不歸。

為她成功拍得豪華別墅一套,也為她即將結束單身生活而慶祝。

李漁雖然喝酒喝得少,但是她酒量生來就好,可謂千杯不醉。

徐雲飛便不一樣了,三杯兩盞淡酒下去,她早已經紅了臉,但是她沒有見好就收,越喝越來勁,越來勁越喝。

菜就多喝。

她舉著酒杯,雙眼泛紅,身體搖搖晃晃,話還沒完,只覺胃中一股嘔逆之氣襲來,身下膀胱同時一緊,連忙撂下杯子,狼狽往廁所逃竄而去。

江鮮笑著望向她的背影,目視她遠去。

酒過三巡,她感覺身體浮熱,本想出去透氣,又擔心徐雲飛,於是依舊坐在卡座上,單手摸向胸口,松開兩顆紐扣,讓風灌進去。

她本想休息一會兒,不再喝酒,奈何徐雲飛的五位美女朋友頓時朝她圍坐過來,個個熱情大方,與她推杯換盞,她哪裡好意思拒絕,於是端起酒,與她們玩樂起來。

酒吧氛圍很好,也十分吵鬧。

美女們和她聊天時,難免會與她交頭接耳。

她雙手扶在卡座座椅上,背靠座椅,十分放鬆地仰著頭,左右兩邊的美女還在嘻嘻哈哈和她說著什麼,時不時替她整理一下衣領,或是頭發。

她醉眼惺忪,體態放浪,看上去,就像個左擁右抱的大渣女。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她又做回了江鮮。

想她兩世為人,一個過得嚴肅拘謹,一個過得放浪形骸,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她長長鬆口氣,直著腰站起身,打算去廁所找徐雲飛。

剛站起身,晃眼一瞧,正對卡座的樓梯口迎面下來個白色人影,那個人正盯著她看,目不轉睛,她匆匆瞥了一眼她的臉,頓時覺得那個人有些熟悉。

像靜瀲。

只覺得像而已。

目光沒有一絲停留,快速轉過身,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否是酒喝多了,她剛一抬腳,便覺得頭暈目眩,身體發熱,心口悶悶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

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她伸手緊緊壓著心口,努力站穩,卻還是抵擋不住生理性的難受,耳鳴、惡寒、沉重。

她走不動路了。

耳邊有個聲音提醒她,那個人是靜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