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靜瀲沒有把觀鷺閣做成演講模式,而是做了一個餐飲宴請盛宴。

所有人都被當作嘉賓邀請,用餐,飲酒,交流,且邀請的嘉賓也比上一次陣容豪華。

光是靜瀲知道的,就有顧氏集團、鄭氏集團,還有李氏集團的重要負責人。

這些集團的人員從前都是與申氏集團友好交往,靜瀲與她們有過照面,但不算熟悉。這一次她作為申氏繼承人,必須與她們打正面。

雖然別墅距離觀鷺閣僅有五百米,但是她們還是坐著邁巴赫前去的。

車子慢悠悠開到大堂門口,司機從副駕駛下來,繞到後車座,恭敬請出靜瀲與江鮮,還有微微。

兩旁的安保旋即推開大門,只聽叮的一聲,門緩緩開啟,裡邊落座的嘉賓紛紛朝門口看來,攝影師架起攝像機朝跟拍三人照片還有影片。

因為有提前交代,申氏的二小姐有眼疾,所以無一人敢開閃光燈,大家還是很有眼力見,不敢輕易得罪權貴。

三個人由八名黑衣人保鏢護送入場,從宴會廳的後面,一直走到宴會廳正前面。

江鮮瞥了一眼,來人眾多,目測一共三百位嘉賓,這還不算服務人員與媒體人,一千來平的大廳內,被人塞得滿滿當當。

靜瀲由江鮮牽著手,在萬眾矚目下,走向朝她看來的夏仲心,以及其他股東。

繼承儀式十分簡單,用餐前,司儀簡單地宣佈申氏集團繼承人由申靜瀲負責,然後與股東一起剪綵,合照,簽字,按手印,一切都十分順利完成。

然後就是自由宴會,來賓一邊用餐,一邊欣賞舞臺上的舞蹈表演。

剪綵儀式結束,靜瀲倒好一杯香檳,手指輕撚,朝著夏仲心走去。

所有的股東都在,她躬身對著夏仲心喊道:“夏叔叔,我敬你一杯。”

夏仲心原本與眾股東說話,聽靜瀲這麼一喊,頓時臉色僵硬下來,他尷尬地端起酒杯,轉身賠笑,與她碰杯對飲。

“小申,祝你一切順利。”

“一定,也謝謝叔叔這段時間替我照看申氏。”

“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你身體還沒恢複,要多注意休息,別一不小心又鬧出麻煩。”

這句話不知道是提醒她,還是暗示她。

靜瀲嘴角輕抿,收住即將露出的仇恨目光,面露微笑,咬著牙道:“一定。”

兩人都虛與委蛇,相互飲完酒,各自散開。

靜瀲有自己的社交需要,江鮮並沒有一直陪著她,而是站在吧臺,遠遠地觀望著她。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留在她身邊,很多東西,需要靜瀲自己獨自去完成,比如社交,比如那些虛與委蛇。

但她不能讓她離開自己視線太久,距離太遠,於是乎,她端著香檳,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後邊,時不時慢悠悠喝一口酒,和周圍的說兩句沒用的口水話。

靜瀲的社交也是走馬觀花,她一路上飲著酒,聽那些人說著恭喜的話。不知不覺,喝得有些多了。

香檳也是醉人的。

此時身體已經微微不適,只是,她強撐著身體,站在人員最為聚集的正中。

身體險些站不穩,她伸出手,輕輕扶著桌角,感覺喉嚨裡泛著酒味,十分難受。

只是這樣的難受,除了她自己,似乎沒有人知道。

呼吸之間,她抬起頭,看見正前方微微朝她揮揮手。

微微手裡端著一杯白開水,朝她走來。

靜瀲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微笑。

還是妹妹好啊。

靜瀲如此想到。

只是頭暈目眩中,她依稀感覺到整個大廳輕輕晃動了一下。

在她腳底下,有一滴水落在了電線上,電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插線板燒去,只聽嘭的一聲,大廳瞬間爆炸了火花,頭頂的燈,舞臺上燈迅速熄滅,所有人因為受到驚嚇,嚇得大聲尖叫,還有人四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