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以優雅得體為主。

靜瀲平日所穿的便已十分優雅得體,她從不會戴一些奇怪的配飾來妝點自己。

但是這一次,她穿得也相對從前更為成熟,就像小女孩偷偷穿了媽媽的衣服,做了大人的發型,要被迫成長了。

江鮮身穿一套純白色西裝外套,脖頸系藍色蝴蝶結,一頭慵懶的大波浪也高高束起,眼尾帶了淡淡的煙燻妝。

兩人站在一起,活脫脫像是一副上流社會的精英人物,繼承者們便是如此。

兩人站在穿衣鏡前對視,江鮮雙手輕輕扶了扶她的肩:“準備好了。”

靜瀲點點頭。

江鮮雙手從她肩上朝手臂滑落,在她衣服上摩挲出沙沙聲響,右手從她腰後劃過,移到她左手處,手指勾了勾靜瀲手心。

靜瀲回握住她。

江鮮撇頭看:“那些人還真不省心,一個個急得跟太監似的。”

靜瀲微笑:“不過是一個流程而已,走完了,我們也好抽出精力繼續調查夏仲心。”

她牽著她的手往外走,邊走邊說:“你說,今天那麼大的場面,夏仲心會不會鬧什麼么蛾子。 ”

靜瀲的手輕顫了一會兒,她垂眸道:“記者都在,就算他安排了殺手什麼的,那他如何全身逃脫,我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如此,江鮮還是提醒:“凡事放一萬個心,到了裡邊,你輕易不要離開我。”

說著,兩人同時走出大門。

剛出了門口,便見微微立在走廊外,她身著一身黑色燕尾服,戴著新的紅色護目眼罩,伸手朝兩人招了招,露出微笑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上次微微故意踢她以及汙衊她的事,她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了。

江鮮也露出笑意,迎了上去。

誰知微微並不是看她,而是看向一旁的靜瀲,她乖巧地站在靜瀲面前,上下打量著她。

眼神中透露著一汪清泉:“姐姐今天好漂亮。”

用手語沖她比劃。

靜瀲笑著說:“你今天也很漂亮。”

微微含羞低下頭,白皙的臉頰紅了一片,她撓撓後脖頸,又對她比劃:“你和我,都是穿的黑色。”

江鮮雖然看不懂,但是看得明白微微指著她兩人的衣服,然後雙手比了一個贊。

那就是,她倆衣服穿得很登對唄。

切。

這個微微時不時都要尋找存在感,宣示主權。

可惜啊可惜。

站在靜瀲身邊的,不是她。

江鮮在一旁被冷落半天,而後咳嗽道:“說完了沒,時間到了。”

說完,握緊靜瀲的手,跨步朝前走,走過微微身邊時,還不忘給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然而,微微並不像從前那樣面露妒忌,而是對她表示微笑。

她似乎並不介意,也不吃醋兩人的關繫了。

這是怎麼回事。

江鮮嘶了一聲,難道有人喜歡戴綠帽子。

她無暇顧及,只牽著對方的手,往觀鷺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