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問她:“梅姨,你還好吧,她們沒有欺負你吧。”

誰知梅玲嘴裡說道:“好啊,夫人對我可好了,對了,小姐,你什麼時候再去學校啊,放多久的假?”

說到這裡,靜瀲幹澀的眼眸頓時濕了大半,她眨了眨眼,望向一旁江鮮,江鮮與她對視,兩人心知肚明,沒有說什麼。

只是一味順著梅玲說話。

剛巧,見到藍色的房子,梅玲頓時手舞足蹈起來:“壞東西,那個地方,不能去!”

她指著山頂那藍色房子,破口大罵,一時間唾沫橫飛,橫眉怒目,口裡面噴出的口水宛若炸藥要將那個小房子炸掉一般。

“都怪它!導致我們莊園開不出紅色玫瑰,不過也好,只有擁有真愛之心的人,才能讓這片土地開出紅色的玫瑰!”

此時,她說話已經瘋瘋癲癲了,前言不搭後語。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只有擁有真愛之心的人,才能讓這片土地開出紅色的玫瑰,這一句話,莫名其妙鑽入她腦海中。這讓她想起了一著名作家寫的短篇小說《夜鶯與玫瑰》。

不過她沒多想,便與靜瀲安慰著梅玲往前走去。

山頂,藍色房子的一角。

微微立在一棵銀杏樹下,遠遠眺望著三人離開。

望著姐姐與那個人依偎的背影,她緊緊攥緊拳頭,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橫穿過,疼痛得顫抖起來,連帶著她四肢也不由自主地顫抖。

為什麼?

她與姐姐那麼多年的情誼,竟比不上外面幾個月的情誼,那個野女人,究竟有什麼能耐,竟能蠱惑姐姐。

江鮮?

她叫江鮮是嗎?

她無助地蹲在地上,雙手把頭發抓亂,左眼瞳孔泛著血紅。

過了一會兒,她掏出手機,在搜尋欄裡邊輸入了江鮮二字。

資料彈出來,入目便是一張巨大的裝逼照。

江鮮戴著方形太陽鏡,穿著件低領黑色馬甲,頭發慵懶地散在肩後。

右邊是她的資料介紹,微微一列列讀過去,直到讀到感情經歷那一欄,她瞳孔突突跳了起來。

她談過八個女友,姐姐是她第九個!

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姐姐的女朋友,她哪天拋棄了姐姐怎麼辦?

這樣的人,不配留在姐姐身旁。

晚上用餐時間。

靜瀲,江鮮,微微三人,圍坐在鋪著白絲絨桌布的圓桌旁,桌子上擺滿了香燭鮮花,以及漂亮可口的飯菜。

富貴人家的衣食住行,趨於統一,除了餐桌上菜系不同,其他的大相徑庭。

故而江鮮在玫瑰莊園並沒感覺到不適,倒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當然,這裡不是她的主場,所以她收斂了些性格,只是安靜吃飯,並未鬧什麼么蛾子。

空氣中僅有刀叉和咀嚼食物的聲音,管家安靜地立在兩側,時刻注意著主人家需要什麼,好及時端茶倒水。

此時,微微放下刀叉,忽然對著靜瀲手指比劃了起來。

江鮮側眸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看不懂。

她大口吃飯。

靜瀲見她比畫了一陣,才放下刀叉,清脆地說道:“我和她住一起。”

江鮮被她這句話嗆了一口,她尷尬地咳了兩聲,又尷尬地看著微微。

原來她剛剛問的是兩個人怎麼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