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琴酒冷哼一聲。

盡管還是懷疑,但波本在底特律那邊的人脈確實讓人忌憚,因此琴酒到底還是放棄了繼續盤問。

不過他會繼續查下去。

——二十分鐘已過。

架著情人的肩膀於眾人的注視下離開,金發男人的眼神凜冽如刀,看得就連伏特加都打了個寒顫。

而將黑羽真銘塞進車裡,降谷零才繞去駕駛位,小心將門關好,空調開啟,關切道:

“真銘,你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即使知道組織的吐真劑經過改良,不會出現對身體有害的情況,可降谷零還是不放心,而且他對琴酒完全信不過。

聞言,已經緩過來的黑羽真銘搖搖頭,拒絕了去酒店的提議,對偵探先生報了個位置,彎起眉眼笑道:

“沒有。放心好了安室先生,這點藥對我來說完全沒問題。”

甚至他剛剛可以自己走,不過鑒於紮了一針後緩和的不應該那麼快,黑羽真銘也就順從偵探的意,沒去拒絕對方的攙扶。

只不過聽了這個,金發男人的心思卻更凝重了,他不著痕跡地問道:

“是以前用藥過量的後遺症?”

黑羽真銘點開手機看了眼時間:

“應該不是?好像是有抗藥性吧,之前住院時試過,如果是退熱藥必須要三倍甚至四倍才可以。”

這就是他有底氣硬抗吐真劑的原因,甚至於只要不是突如其來的劇痛,黑羽真銘都可以咬咬牙挺過去,不用上麻藥。

所以方才他對銀發男人喊疼,也只不過是降低對方的警惕而已。

見黑發青年確實無事,降谷零也鬆了口氣,不過想到對方這個抗藥體質,他還是斟酌著點點頭:

“原來是自小如此。”

“嗯?那倒不確定。”

黑羽真銘否定道:“我七八歲時曾高燒失憶過,只是據說以前的身體情況也不是很好,每天都待在家裡不出門,之後才好起來。”

想了想,他笑著補充:“不過現在已經是合格的警校生了~”

降谷零的笑容有些繃不住:“是嗎,那還真是厲害。”

不對。

絕對不對。

抗藥性,琴酒的試探,這些都是疑點。

而黑羽真銘的記憶既然有問題,那對方的話就沒什麼參考價值,所以他再去查的話,就應該從對方的家人或朋友下手。

呼……這可真是個難題,回去走公安的途徑去見見怪盜基德吧。

如此安排了接下來的行程,降谷零就聽身側的青年道:

“其實,安室先生有在自責吧?”

不自覺握緊方向盤的手一滯,伴隨著轉彎時輕微的搖晃,路燈將光影切割。

於是降谷零看向那雙被留在光下剔透的寶藍色,就見黑發青年緩慢地眨了眨眼,解釋道:

“因為即使是坐在我腿上、看似放鬆的時刻,安室先生的額角也帶著汗,現在更是如此。所以其實還是在自責沒有保護好我吧。”

他頓了頓,忽地勾起唇角,上挑的眼彎出一對柔和的弧度:

“不過我知道安室先生在組織裡臥底,肯定承擔了巨大的風險。既然我目前算是安室先生的對外情人,那麼幫忙分擔一下也是完全ok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