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噩夢(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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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你的長相,是說你這個人的心眼。唉,算了算了,你不用那樣瞪著我,我怕你了不成?你沒有長得太歪,就是長得太多了。”
墨琚無奈地笑笑:“你這是什麼話?誇我的?”
“你就當是誇你的吧。”容安沒什麼所謂地道,順手幫他磨墨,心中擔憂未解,同他道:“夫君,我哥哥那邊沒有什麼訊息嗎?”
墨琚和顏悅色:“很擔心他?”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道:“你放心,他可是名冠天下的戰神。”
容安仍舊是憂心忡忡:“就因為他是戰神,久負盛名,天下有哪一個勇士不想著挑戰他?我只怕,扶辛會為了對付他,用些下三濫的手段。”
墨琚道:“上了戰場,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狀況,又有誰的手段,是光明的呢?褚移戰神之名,可不是白當的。這樣吧,你寫一封書信,問問他那邊的情況,我讓信鷹連夜送給他。”
容安露出笑容:“你這個主意好。我這些日子怎麼就沒有想起來給他寫信呢。”
墨琚笑笑,遞了紙箋和狼毫小筆給她,她就著自己磨好的墨,刷刷點點,很快將信寫好,端起來吹幹了上面的墨汁,疊好了遞給墨琚,“好了。”
墨琚召了何摯進來,吩咐道:“挑只信鷹,把這書信送給褚移。”
容安看著何摯拿著書信走了,笑看這墨琚,問道:“你就這麼放心我?不看看我寫的什麼?”
墨琚一本正經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因為書信的事對你發怒,是以為你和褚移之間有事,如今你都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娘親,我自然沒必要再喝些幹醋。”
“嗯?你是說,我在將軍府看到的那些書信?那些書信裡也沒有什麼嘛。你那時候也太杯弓蛇影了。”
聊起那些她和他一起經歷過她卻再也想不起來的事,如今已是釋然,甚至可以用調笑的語氣和心態來對待了。
墨琚亦是不生氣,反倒是笑了笑,道:“因為那時不確定,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你知道,我一直是多麼希望你站在我身邊,就像現在這樣,可以和你坐同一張桌子前吃飯,可以和你同床共枕而眠,想要看見你的時候,就可以看得見,想要抱著你的時候,你就會撲過來。可是……那時候,不要說抱一抱你,便是看,也不敢看。”
容安故意笑他:“是因為我那時候醜,才不敢看的嗎?”
墨琚沒有分辯,只道:“你現在很漂亮嗎?我倒覺得,你那時候很好看。有些事你不記得了,我可以講給你聽。那時候我是怎麼誇你長得好的來?”
容安不敢置信:“你那時竟然誇我長得好?你是不是欺負我想不起來,故意騙我的?我只聽說,那時候大家都被我嚇得半死。”
“我又不是大家。我要是和他們一般的見識,哪裡還能娶到你?”笑了一笑,冊子搭在臉上,一副冥想狀:“讓我想一想,那時候都是怎麼誇的你。”
容安瞧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想笑,那笑容只在嘴角剛擬出個雛形,冷不防墨琚的臉就到了眼前,含笑的似海一般深邃的眼睛,就那麼脈脈望住她,嘴角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容安,你的眼睛裡有東西。”
容安疑惑:“有什麼?”
他道:“有一片湖水,幽藍幽藍的。”
容安眯起了眼睛:“什麼?”
墨琚的唇角勾得愈深,聲音輕且清:“容安,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睛,黑得發藍,幽靜如湖水。”
容安好笑道:“你發什麼神經?”她全不記得,這是那時曾經發生過的,也不知道,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時每一刻,墨琚都記在心上。“我就只看到,你眼睛裡有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