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容安逼供(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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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問這個做什麼?”大約是總垂著頭,累了,左鳴將腦袋偏了偏,斜視著容安,“或者,我應該這樣說,公主何不去問墨國主?想來,這些他都能給你答案。”
容安譏笑:“是不是怕這些話說出來,他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枉我以為,你雖狡詐,但一向忠於啟國,也算條漢子,卻原來也是貪生怕死之輩。”
“公主也不用譏笑我。人誰不怕死?只是,我覺得,這麼件小事,公主還要透過我獲取訊息,看來公主與墨國主的關系,也有點微妙呀。”
容安道:“你不必挑撥,我和墨琚的關系如何,無須外人說長道短。我只問你,你是不是見過扶辛。”
她手伸進袖管裡,緩緩摸出她從前防身用的那把匕首,手起匕首落,鋒利的匕首將左鳴胸前的衣裳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肌膚。
容安眉眼未動,冷冷地瞧著那些傷,匕首對著傷處劃了一小下,割掉一點肉,那肉就串在刀尖上,戳在左鳴眼前,在左鳴顫抖的嚎叫聲裡,緩緩道來:“你要知道,我能讓你活,也同樣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養在深宮的驕矜公主。戰場我上過,人我殺過,死在我手上的人,據說也是不計其數的。”
左鳴忍著巨疼,仍是沒有說什麼。容安嘴角挑了挑:“你曉不曉得幻音術?曉不曉得催眠之術?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把實話說出來,還能讓你沒有痛苦。但我就是喜歡用這種方法。我想看見你痛苦,看見你恐懼。就像當初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恐懼一樣。那些我雖已經不記得,但看著都覺得疼的傷疤,我很想一點一點還給你。”
容安手上的匕首,又輕而緩地割了下去,眼眸冷冷地盯住左鳴的臉,看他從眼睛、從每一寸肌膚裡滲出恐懼來。
“見……見過。”左鳴終於顫抖著說出來。
容安的匕首停在他胸前,似觸著未觸著的距離,嘴角依舊是翹起的:“那麼,接下來就是要考驗你的訊息是否靈通了。我曉得,最近一段時間,你應該是在一種很閉塞的環境下生存的,可能會訊息也很閉塞。這個我不管,我只管你能不能答出我的話。”
左鳴抖得話說不利索:“你……你真是個……魔……魔鬼。”
“你若是早知道這個,或許當初就不會在我身上下那麼大的功夫了。”
容安握著匕首的手一動未動,另一隻縮在袖中的手卻握成了拳頭,直握得青筋暴突。
“扶辛提出了兩個交換的條件,一個是你,另一個是關於陽昊的一個秘密。今日你只要說出陽昊的那個秘密,我就可以賞你個痛快。若你不能說出……”她頓了一頓,“你可還記得我父親和姜鴦是如何對待那兩個說錯話的宮人的?”
“淩遲……分……分食。”
“看來你對那件事也記憶猶新。我父親和姜鴦的手段,我是不介意借來一用的。”
誠然,她不過是恐嚇他。那般血腥沒有人道的手段,她絕不會用。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左鳴完完全全相信,她的確是會那麼幹的。且以她的智商與手段,只可能比她的老子幹得還要出格。
“橫豎是死,只求你給我個痛快。”左鳴急促地說出這一句,像是深怕一個停頓,容安的小刀子又會落在他身上一般。
“痛不痛快,看你的答案。”容安道。眼睛裡沒有一絲情緒。
今日她本來沒有打算來見左鳴。即便墨琚希望她親手報這個仇,但她現在已經不在意那些前仇舊恨,便無所謂能不能親手報仇。之所以改變主意,是緣於何摯那欲言又止的一停頓。
何摯一向快人快語,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有什麼話是他都不敢說的?
想來,他要說的這件事,極為重要。在何摯眼中,什麼樣的事也不及國事大。她想,他要說的,必是與國事有關。
既與國事有關,應該還與她有關。結合如今的時局,再細想一想近段時間墨琚同她說過的話,諸多的猜測裡,她覺得,最有可能便是扶辛提出的交換條件。當日墨琚說過,扶辛的交換條件裡,出了左鳴一條命,還有陽昊的一個大秘密。
她不能透過何摯去佐證,那樣會害了何摯。更不可能透過墨琚去知道。她想到了左鳴。
這個老奸巨猾的人,他一定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