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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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送你吧。”對此唐豫進心如死灰,不對時停春時不時就掉線的情商再抱什麼不切實際的希望,只對佔他便宜還抱幾分希冀,“要我幫你戴上嗎?”
“那回去再說。”當面對想佔他便宜的唐豫進,時停春彷彿又從那種白痴的狀態裡脫離。將那個乳環拿手帕一包,他也一點不客氣地把它收進口袋,“晚上去我家嗎?”
“好。”
唐豫進的著裝問題總算被擱置下去,但時停春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自己去完成下藥的任務就行,畢竟他不知道由穿成這樣的唐豫進動手,會不會産生什麼新的問題。
然而他單獨的行動在開始還算順利,中途他就發現自己確實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多少有些僵硬,差點就露出馬腳——還是唐豫進過來給他解圍,才成功糊弄過去。最終也仍然是靠唐豫進,才讓那一半幾乎留不下任何痕跡的藥物成功透過酒液,進入了目標的身體。
長得還挺帥。看到他喝下那杯酒,那天輕松完成任務唐豫進還覺得有幾分可惜。雖然他這點可惜很快就被時停春發現,導致他也沒能再在目標附近晃上多久,就被時停春找藉口拖走。
到這裡他們本可以直接離開,是唐豫進想著自己和時停春重新見面以後,確實有段時間沒再來這種地方,想著再在這裡呆上一會,看看能不能物色到什麼比時停春更優質的男人。最後男人沒能找到,卻是在他多留的這二十分鐘裡,不慎喝下了含有催情成分的酒精。
而這杯酒原本其實針對的目標也並不是他,是他晃了一圈,失望地回到時停春旁邊,正好有幾分口渴,又發現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了杯酒,順手就拿過來佔為己有。結果剛喝了兩口,他就察覺到有幾分不太對勁,也是在這個時候,時停春才來得及提醒他這是別人送來的東西,“所以你沒事吧,唐豫進?”
“……應該沒事。”唐豫進幹笑兩聲,“只是有點熱而已。”
不只是有點熱。也沒能成功解渴。為了避免更多糟糕的意外發生,唐豫進也不再多留,推著時停春就出了酒吧。原以為藥效沒那麼快上來,他還能等到去時停春家裡。結果才剛上車,他就已經有幾分無法按捺自己的情慾。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以後,唐豫進也迅速做出了決定。在時停春正想問他需不需要幫忙前他就先下了車,走到駕駛座那裡,抓出其中原本坐得還算安穩的時停春。他扯著他那還帶著唇印的領子,輕易把人丟進後座,又在關上門的同時,騎上他的身體。
被砸進後座的時停春腦子還有點懵,但他們還是有點默契,叫他能夠明白唐豫進想做的是什麼事情,又能夠輕易推匯出那杯酒就是他當下行為的起因。他倒不介意被唐豫進拿來瀉火,而是一如往常地在意別的事情,“你的車上次什麼時候洗的?”
“不記得了……閉嘴。”唐豫進主動給人戴上口罩,只為了將這人的嘴封印,“你知道做完我肯定得洗就行。”
時停春其實態度還行,可惜被藥物影響的唐豫進已經沒有耐心再去遷就時停春的在意的衛生問題,甚至在這個當下,他可能惡劣地希望時停春能更不爽一點,露出那種不情不願但又無可奈何的表情。藥物挑起的不只是他的情慾,還逐漸剝開了他的本性。這讓他想對時停春做很多糟糕的事情——反正他聽說,貓都有九條命。
貓不只有九條命,身體還可以柔軟得不可思議。這天的唐豫進充分認識到了這點,也在事後後悔沒能留下什麼相關的紀念。一切都是臨時的快感,和臨時的話語。
口罩在中途還是被唐豫進解下,卻不是為了親吻,只是為了得到話語。在他們狹窄的車後座上,唐豫進曾問表情看起來像忍耐著什麼痛苦的時停春,問他之前難道不是最喜歡在這裡。
“還不肯去我家,也不讓我去你家。”唐豫進說起他們剛重逢時的狀況還有點不太高興,牙齒故意磨著時停春的耳垂,伸手從人口袋裡找到那個乳環,替人戴了上去,“討厭我就別來找我。”
“我不討厭你。”時停春實話實說,“也沒有找你。”
“……不找就不找。”
“我是說,你願意的話我以後可以多聯系你……呃,等下,你觸須戴套了沒有……”
唐豫進沒回答他戴套還是沒有帶套,也沒回答他願意或者不願意。而對於時停春,他同樣沒有馬上就在這天後和他經常聯系。他們只是因為臨時發生的種種意外,第一次在唐豫進的車裡做了個爽,不管是陰莖本身還是前列腺的快感都充分體驗清晰——哪怕一切主要是唐豫進單方面地將時停春折磨,用觸手將時停春嘗試反抗的肢體綁了個徹底,甚至還在他用著時停春陰莖的同時偷偷把自己的交接腕往人腸道探去,後者其實也能從被壓迫的感覺裡,收獲他難以啟齒的幾分樂趣。
當然,做得過火的結果就是事後的尷尬。等唐豫進再清醒過來,當晚都沒好意思在人家裡過夜。即使還是去了時停春家裡,又在人床上睡到半夜兩點,從噩夢中驚醒的唐豫進衣服一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從窗戶爬出了時停春家裡。
那時的唐豫進是自顧自地尷尬了幾天,因為覺得自己做得太為過火,便除了離開後給人發了條訊息,就沒再和時停春聯系。然而他沒聯系時停春,卻沒想到兩天後就在他公司收到了一個來自時停春的同城快遞。是一小捧還帶著點露水的花束,又不只是還帶著小刺的玫瑰被彩紙包裹著送到唐豫進手裡。
——在其中一朵玫瑰的花莖之上,掛著那天唐豫進戴到時停春身上的乳環。是他在將玫瑰從花束中抽離、試圖放進花瓶中的時刻,唐豫進才意料之外地將這點清晰。
他們的相互理解似乎還是存在些許誤區。唐豫進很難想象到那晚的時停春並沒有被他惹怒,反而是在快感裡找回更多對他的渴望,從而促進了他之後的更多主動,至少能讓他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東西。就像時停春寄這捧花的時候也沒想太多,他只是因為唐豫進的半夜離開而難得反思了一下自己,以為是自己說的那些不好聽的話語將人惹惱,因此才寄了花想向人表達幾分歉意。
他也不知道唐豫進會紅著臉盯著那支掛著露水和金屬環的紅色玫瑰看了快一個多小時,還差點把兩種細菌弄到同一個培養皿裡。
這已經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當時真正的心理卻是姍姍來遲地在兩個月後才被真正梳理,又早已影響了兩個月後的許多事情。在兩個多月後再次想起那朵玫瑰,唐豫進感覺那晚他被灌下的也許是迷情的藥劑。但還不足夠,在這個時候,一朵玫瑰不足夠讓一個人重新再將另一個人愛上,只夠找回一點過去的喜歡。又不知道還需要多少這樣的喜歡他們才能夠重新走到一起。
畢竟兩個多月後,他們好像仍然沒有成為情侶。最多是時停春真的開始找他約會,勉強算是他這人的一點主動。也多少提及了一些過去的記憶,似乎也將些許問題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