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煌城武館之內,梁華罡一直在密切關注楊崧的行動,只是條件有限,不敢多出門在外,不料是有人卻找上門了。

一卷黑衣撞窗戶而入,梁華罡執劍出手,那人靈動避讓,逃到桌案之後,梁華罡先發制人,另一手扯起黑衣,把他摔了出來。

“且慢,我有要事相告!”黑衣人聲音倉促,喉嚨乾渴,差點就說不出那個字。梁華罡以劍擱在他的脖子上,只打算給他一股水的時間。

那人掀開自己的黑衣布,面板土渾,鬍子拉碴,兩頰瘦削了不少,卻是當日意氣風發的李創。

梁華罡並不認識李創,他只見對方儀容奇怪,不像是楊崧派來的。

李創正是衝這點而先找到梁華罡,此刻雙手舉起,慢慢站了起來,說:“你知道楊崧是誰人派來的嗎?或者說,他來這裡的目的。”

梁華罡確實很感興趣,只是他不喜歡別人帶著威脅和拖延的口吻說話,把劍身再壓了一點,李創識趣裝作害怕,繼續說:“朝廷有人想要透過登煌城奪位,我只是其中一隻過去的棋子,現在是楊崧,以後就不清楚了。”

梁華罡見他說一點不說一點的方式實在很厭惡:“誰要奪位?”登煌城雖然是八面大城,但是還不足以以此為根基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天子腳下比這更強大的城池多到數不清,哪個沒頭腦的也不會選擇這裡。

“那我就不能告訴你了,除非你能保住我的性命。”梁華罡最討厭來來回回還有那麼多廢話,不等他說些什麼,右首衝進了房間,報:“少主,楊崧帶著一大批人馬包圍了武館!”

梁華罡入駐武館並非隱秘之事,楊崧偏偏在李創闖進來後包圍了這裡,恐怕是李創真知道點什麼,潛入時被楊崧的人發現了。

“你們做什麼?”外面有人喊起來了,楊崧一腳踢飛了他,那人撞門摔了進來,李創早就從窗戶逃走了,右首立即跟上,剩下樑華罡單獨面對著楊崧和他計程車兵包圍。

“梁華罡,真有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會來就先拔了劍?不過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把李創交出來,我還能讓你在登煌城多活幾天。”

梁華罡哼哼一笑,反手負劍,悠哉說道:“誰是李創?”他早知道剛才闖進來的就是李創,想到楊崧要找他,還如此勞師動眾,恐怕真知道些什麼,乾脆拖延一下時間,至少讓楊崧多分了心。

楊崧的觀察細緻入微,外頭有風吹了進來,揚起珠簾輕紗,發覺梁華罡正身遮擋著敞開窗戶,才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轉身下令:“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幾隊人從門口闖入,梁華罡快步退到桌案之後,眼見楊崧已經帶其他人迅速離開,怕是攔不住他,一轉身從視窗跳出,在後院子又被包圍了。

楊崧帶著人騎馬趕到了最近武館的東城門,一眼看見左首右首和李創正殺著出去。楊崧棄馬騰飛,一道輕功落地,拔出腰刀直接對付李創,李創心知自己不是楊崧對手,在人數上也處於劣勢,不得不連連後撤,。

左首殺了幾個士兵,拉動城門機關,未到半開,又有幾個人殺了過來,左首分身乏術,只能先應付士兵。李創見城門已經撐開一個小口,足以讓一人透過,也不管左首右首,左右砍殺兩個便奪門而出。

楊崧見李創已經逃脫,忙喊開啟城門,自己先策馬出了去。馬追得很快,李創只能試圖躲進樹林,但距離還有百步,未到就近,楊崧按弓箭數發,皆不能中,再追近些,又出一箭,被唐櫟隔空一掌寒氣擊落。

“嫌命長是吧!”楊崧扔了弓箭,飛馬跳下舉刀相向,唐櫟也起勢用刀,搶了個下馬威,未等楊崧發力,他已經覺得難以奮力一擊。

城內計程車兵跑出了些,幾個隊伍也圍著唐櫟,怕他走了似的,楊崧一下子有了些底氣,主動出擊,旁邊一人兩三下劍氣殺出,強橫無比,硬是殺出一道缺口,楊崧又不得不後退幾步,勉強接了那人一招,總感到風險至極,側鬢都少了兩根。

“來得正好!”唐櫟衝那人點了點頭,那用劍者也不是誰,便是多日未見的凌雨山。

李創趁亂向林中跑去,伯緒和詩桃帶著十幾人衝了出來攔阻去路。李創功夫不差,幾招擊退伯緒,出掌打傷了詩桃後把她扔到了唐櫟那邊,唐櫟救人心切,不顧重重障礙跳了過去,被楊崧捉住機會刺傷了臂膀,幸好凌雨山及時趕到,楊崧又退了回去。

外面人聲鼎沸,原來是念愚帶著五沙寺的人馬趕來了這裡,楊崧一下子看見這麼多江湖俠士,怕是自己吃虧,只好先引兵撤回了登煌城,緊閉城門不開。

唐櫟再尋李創那人早就逃之夭夭,詩桃受了那一掌後昏迷不醒,念愚建議到五沙寺靜養療傷,唐櫟只好答應,凌雨山則繼續留下打聽登煌城情況。

登煌城內,梁華罡好不容易殺出了重圍,大街上空無一人,想必是楊崧已經做好了殺他的準備,正走大路之上,卻不見左首右首,快到城門之前,一人身穿褐藍色長衣任風擺佈,手握一把劍光影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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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把精心打磨的劍!”梁華罡忍不住讚歎對方的佩劍,相比自己手中的次品,那可是天差地遠的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