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當盟友怎麼一點誠意都沒有呢,我弄就我弄好了,只不過動靜會有些大呢,對了,你先把這塊地界邊上都封鎖上,可別遇見什麼天族的探子,你我可就要交代在這了,凡間那句話叫什麼來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浪漫得很呢……”

風蘭夜沒再去聽蘇元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只不過在四面八方的風牆都形成時,她的耳根還是紅的。

蘇元的話可不是白說的,在風牆形成後,突然他們的面前就延伸出幾條粗壯的藤蔓,還有被藤蔓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幾個人。

那些還渾渾噩噩的人“重見天日”的一瞬間就又沉入永恆的黑暗中去了。

……

等著風司的信都寄來厚厚的一摞時,風蘭夜才面無表情地和垂頭喪氣的蘇元走回了風靈族駐地。

蘇元毫不客氣地推門直接走了進去,癱坐在了椅子上。

“還是捉不到嗎……”蘇元喃喃道。

風蘭夜坐在另一邊,悠然自得地御著風去將茶壺蓄滿水,這名貴的茶壺就這樣被用來盛裝凜冽的冰泉了。

“你自己明明知道那什麼核心是意識方面的,還妄圖用我們的道把它束縛住,不是異想天開是什麼呢?”風蘭夜幸災樂禍的說。

蘇元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這樣封鎖是不夠的,我們應該封鎖空間!封鎖整個空間什麼層面都可以封住的……”

風蘭夜頗為同意的點點頭,戲謔地說:“是是是,你現在是不是要怨一下天族沒出個空間系的靈族啊。”

蘇元還在那邊自顧自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風蘭夜也沒那個心思去聽,她“好不容易”才能靜下心來看看風司的信,雖然每一封都簡短至極,但是她還是奉若珍寶。

蘇元坐在那兒發了一會兒“牢騷“,然後猛地起身,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走了出去。

捧著信地風蘭夜自然是頭都每抬一下。

透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她對與蘇元的態度也是複雜的。

不得不承認,蘇元口中的理論可推斷都是稱得上一句“天才“的,雖然她聽不太懂但是偶爾窺見的一部分已經讓她心服口服。

但是,蘇元的行徑同風司告誡她的是正好相反的。

哦,她的行徑也和風司的告誡正好相反了。

……

風司在元魔戰場的日子可就沒這麼清閒了,先前他還想尋著空擋去查查炎青身邊那年輕人到底是誰,可是魔族們一場一場的進攻愈發的猛烈了起來。

現在連炎青都滿臉疲憊,見到他時再也不會惡語相向了。

風司的白袍和冷淡的神情遮掩了不少深可見骨的傷口,反正疼又疼不死他。

在這塊稱得上是“破碎“的地界,屬於他們那個世界的道受到了極大程度地抑制,而被元魔那邊的天才扯進來的”原初之暗“卻一點都不受影響,這些天風司所有的努力也不過是苦苦支撐罷了。

他站在高高的瞭望塔上,風把他的衣袍和長髮都吹開,他看著遠處的近處的猩紅,神情恍惚。

這個世界還是不夠穩定啊。

他突然想起父親消散前傳音給他的最後的話,心底那根弦隱隱的被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