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重傷昏迷了嗎?”被摁在牆上狠狠欺負,蘇禾氣得咬牙切齒,“也不怕刺殺你的人再來一波!”

許戈回京是幹活的,他附在蘇禾耳畔低笑,“老子要上戰場的,不吃飽喝足怎麼行?”

蘇禾,“……”

他對這事來癮也行,起碼比沉浸在薛青義的死亡中無法自拔的好,加上這一路勞頓,兩人確實好久沒溫存了。

許戈會來事,蘇禾很快招架不住,任由他胡吃海塞。

不知睡了多久,院子傳來三個孩子雀躍吵鬧的聲音。

枕邊已經空空的,睡得太死,她連許戈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孩子的嘈雜,似乎夾著許戈的笑聲。

伸個懶腰起床開窗,刺骨的寒意瞬間湧進來,入眼白茫茫一片。

後半夜雪很大,彼時已是晌午,到處厚厚的積雪。

蘇禾五年沒見過雪了,看著孩子在院裡頭打雪仗,不由跟著來了興趣。

南方人對雪有莫名的執著,他們玩得不亦樂乎,許清姿手裡捏著雪團跑起來,誰知腳下打滑摔得四腳朝天。

蘇禾忍不住噴笑,不由想起沙縣那年的雪災,她也笨拙地摔過好幾次,還被許戈取笑過。

許清姿一摔,躲避的動作慢了,身上捱了兩個雪球,受委屈的她張嘴要哭。

許戈把她抱起來,“別哭,打回去。”遞給她更大的雪球。

有親爹保護,許清姿抱起雪球朝許承宣砸過去,然後躲在許戈懷裡咯咯笑,“二哥哥活該。”

許承宣被砸得滿臉花,哪裡肯服輸,他轉身跑進寢室找蘇禾,“娘,爹爹幫妹妹欺負我。”

他不由分說拉蘇禾加入戰隊。

一家人鬧累了,回屋裡烤火,下人過來通傳,說沈明軒來了。

許戈遇刺的訊息已經在京都傳來,他不打算露面,蘇禾帶著三個孩子去前院。

剛走幾步,她頓下步子,“紫竹,愣著作甚,走呀。”

事隔五年,沒有多少沈明軒的訊息,但是蘇禾知道他至今未婚,家裡已經急瘋了。沈明軒的醫館在京都頗有盛名,年紀輕輕便得了“沈一刀”的頭銜,沒少救死扶傷。

給他介紹親事的人踏破門檻,奈何他愣是沒有成親的打算。

表哥這人嘛,在情感方面過於專一,估計還念著紫竹。

紫竹千頭萬緒,最終還是跟在蘇禾身後。

幾年不見,他已經褪去年少的稚氣,變得成熟穩重,跟蘇禾問候幾句,目光便下意識尋找起來。

蘇禾看破不說破,讓紫竹奉茶。

遞茶的時候,沈明軒無意間觸碰到紫竹的手,紫竹緊張地縮回來,茶盞掉落在地,茶水撒溼他的衣襬。

沈明軒有些慌亂的擦著衣服上的水漬,抬頭望向她。

唉,都二十好幾的人,看起來還像愣頭青似的。蘇禾忍住笑容,面兒上輕斥了紫竹兩句,讓她帶沈明軒去側院處理一下。

半盞茶的功夫,沈明軒回來,面色泛紅,但神情穩重許多,跟蘇禾表妹敘舊起來。